振。”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几乎跳起：天底下的事有时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

    “你一个人傻乎乎的在这干啥？那个姑娘呢？”杏仁脸，柳叶眉，站在面前的正是茵茵。

    他仿佛害怕跑掉似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常宁呢？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别紧张，我们挺好的，你呢？”她盯着他的脸，“胳膊还痛吗？”

    “没事了，全都没事了，她请来一个武术高手给我验伤c点穴。”他简要地讲述了殷晶莹和姥姥的为人以及王子泉的医术，至于求师遭到拒绝的事却只字未提。

    “走，去那边看看。”茵茵指着前面的一堆人说。

    一阵爆发的笑声让两人加快了脚步，当他的目光接触到那个引发笑声的主角时，心中却又油然生出了一种五味杂陈的味道。

    唉，可怜的老人。他鼻子酸酸的，一摸口袋，才发现空空的一个硬币都有没有，便转向身旁的茵茵：“带钱了吗？”

    “要钱干啥？”她一时没转过弯来，但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图，“没有。”

    疯老头还是以前那副龌龊邋遢模样，脸孔污黑蜡黄，胡子头发又脏又长，在围观人们的喊叫和怂恿声中开始表演拳术，不但动作缺乏力度，而且松散c滑稽c不成套路，不断地引发人们的叹息c辱骂和哄笑。

    “疯老头，再来一套醉拳，好不好？”在大家往破碗里投掷硬币的同时，一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高叫道。这话立即得到了热烈的响应。

    “对，醉拳，醉拳。”

    “打得好，你就可以赚多多的钱。”

    疯老头点点头，算是同意，可是接下来除了拿起瓶子往嘴里频频灌水之外，并没有过多的动作，把人们急得不得了。

    “疯老头，干吗还不开始？你不想赚大钱？”

    “醉拳？开玩笑，他要懂这个，就不会到处讨饭了。”

    “你们真是外行，既然是醉拳，当然要先喝酒，刚才他喝的就是酒，知道吗？”

    人们这才恍然大悟似地“啊”了一声。

    有人喊：“开始了，开始了。”

    龙振看见，一直傻傻木木地呆立的疯老头忽然步态踉跄，两只眼睛醉意朦胧地环视众人，一双紧握的拳头虽然也随着身体的前俯后仰和左右倾斜而上下挥动，但总是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这哪是什么醉拳，简直就是一只马戏团的猴子，哈哈。”人群中响起了讥讽的声音。

    “疯老头，没本事，打醉拳，像猴子。”马上就有人编成了顺口溜。

    可他却并不介意，在一片喝倒彩的声浪中仍然照打不误。

    龙振心中愤愤不平，觉得人们的态度未免过于苛刻，如果他不是一个到处流浪的乞丐，评价就会大大的不同。

    “疯老头，巡逻队来了。”稚气未脱的小男孩连忙给他报信。

    还未说完，由石代发和王昌北带领的几个人便鬼魂似地出现在人们面前。

    疯老头犹如见到猫的老鼠似地仓皇不安，弯腰正要前去收拾地上的家当，不料却先后被来人一一踢飞。

    “滚，你这个肮脏的东西。”石代发破口大骂。

    “滚，滚出龙城。”王昌北目露凶光。

    在两人的授意下，几个巡逻队员一齐上来，推的推，搡的搡，强行要把疯老头带走。

    疯老头却偏偏赖着不愿离开，恼羞成怒的石代发二话不说，挥手就给了他一棒。

    “好呀，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棍子硬。”

    龙振蓦地冲了过去，厉声责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打人？”

    “活该，谁叫他妨碍我们执行公务。”王昌北黑着脸反问，“怎么又是你？”

    几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