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赛花半月前写的一封家书,使得在边关征战的夫君被革职回乡:
“雨落伴晨曦,念君已成疾,
秋风解花语,何日是归期。
温墨守残阳,无以诉衷肠,
素笺垒窗台,唯思绪满载。
泪滴月影碎,云消胭脂淡,
烛前霞衣旧,镜花红颜老。
飞檐铜铃悦耳声,
梦似残券刻三生。
沧海有界心无疆,
十万红尘不相忘。
请君沙场莫轻狂,
悬壶为治一身伤。
盼君征战早日还,
许你一曲凤归巢”。
“杨将军有家书到!”军中信使在账外喊道。
“速速传进来!”帐内老者声音洪亮。
待信使进账,老者绷着脸看着信使:“速念!”
信使看看杨业,面向老者跪地说道:“元帅,此乃杨将军家书,这这是否妥当”
“军中所有书信往来,老夫都有权查阅,若是那通敌书信,谁人知晓!”
“你区区一个信使为何迟疑莫非也有通敌之嫌,来人啦!拖出去斩了。”老元帅声音越来越大,账外士兵听到都吓得一个哆嗦。
杨业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信使:“念吧,听从军令!”
信使哆嗦着打开书信,一阵桂花香味扑鼻而来,整个行军帐内的将领仿佛闻到了家乡的味道。
“这这确实是杨将军的妻子写给他的,并不是通敌信件,小的不敢念请元帅恕罪”信使跪在地上把信举过头顶。
“军师,你来念!”老元帅一掌拍向自己坐着的椅子扶手,扶手断裂。
军师走上前拿过信,对老元帅说道:“此乃确实是杨将军家眷所写,并非通敌书信,元帅切不可因为此次战败而迁怒杨将”
“你们要造反吗?”老元帅气的吹胡子瞪眼。
这时候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嬉笑着脸走来,接过军师手上的书信:“就让末将来做这个冤大头吧!请元帅息怒,还望杨兄弟莫要责备我鲜某人。”
杨业此时面无表情,心里想着那些战死的将士,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鲜将军展开书信叹道:“有如此家眷,贤弟真是羡煞我等啊!”
“倒是快念!”老元帅怒吼着站起来。
“是是是这就念”
“雨落伴晨曦,念君已成疾,
秋风解花语,何日是归期。
温墨守残阳,无以诉衷肠,
素笺垒窗台,唯思绪满载。
泪滴月影碎,云消胭脂淡,
烛前霞衣旧,镜花红颜老。
飞檐铜铃悦耳声,
梦似残券刻三生。
沧海有界心无疆,
十万红尘不相忘。
请君沙场莫轻狂,
悬壶为治一身伤。
盼君征战早日还,
许你一曲凤归巢。”
鲜将军念完,将书信递给杨业,拍了拍肩膀说道:“贤弟刚成亲仅三月,就被拉上战场,这有两年了吧,唉何时才能天下太平啊!我家里的那不肖女今年也十七咯,唉”说着摇头站回自己的位置。
老元帅愤怒的看向杨业说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谁没有家眷!杨继业听令,此次战败,本帅不对你加以军法处置,革去你先锋将军之职,回乡反省思过。”
胜败乃兵家常事,其余将领听到‘革职’二字,都有些惊讶。
杨业心中依然想着那些战死的将士,还未回过神,并未答复老元帅。
“鲜钧离听令!命你为先锋将军,五日后应战金贼,不得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