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兜兜转转,感觉有微风伴着几个人的谈话声随风飘来。
“这应该快到了吧!”书生自言自语。
鹰儿溜到书生耳边煞是认真小声道:“那群老怪物都等着吃你呢,盐罐子的师父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道,等会离我近一点,小爷保你全尸。”
书生翻山越岭一天略显疲惫,抬起袖管擦拭额头的汗珠,不知是温泉太热,还是真被鹰儿吓出汗来。
鹰儿得意偷笑,心想:“看我不吓傻你个书呆子”。
一块未曾雕琢的椭圆形大石之旁,不能称之桌子,只能算是一个石台,鹰儿的师父围坐于其中,其余还有两位装束完全不同的人。
书生甚感蹊跷,为何坐的凳子都是粗大圆木,也是未曾用过工,但其边角却因常年久坐磨得十分光滑,竹杯木碗,每个碗上放着三块饼。
几个人都在端详石台中间的铜笛,似乎铜笛比食物让他们更感兴趣。
高彦快步上前请安:“拜见诸位尊长,这位公子我已带”。
“明明是我带来的,想跟我抢功吧。”鹰儿抢过话茬。“老头子们,书呆子给你们带来了,想怎么吃啊。”说完坏笑着偷看书生表情。
三个年长的老者都盯着书生,都没搭理鹰儿和高彦。
书生上前作揖环顾:“诸位搭救之恩,小生没齿不忘,日后定会报答。”
“别忘了还有小爷我呀,他们几个老家伙都没出力,你谢他们干什么,要谢的人在这儿呢,这儿呢。”鹰儿边说边拍着自己胸膛。
“要不是老鹰把你叼回来,尊长们抚养你长大,你早就唯了野猪吃掉了,还轮得到你现在天天打野猪吃。”高彦说完做了一个狼爪呲牙的表情。
鹰儿翻着白眼摇着头朝高彦吐舌头:“刚才还一本正经的高公子哪里去了,你接着装啊,盐罐子活过来了哦。”
鹰儿见师父抬起右手要收拾自己,一边往外蹦,一边乐呵:“小爷不跟你们玩咯,我去找老妖怪玩咯。”
刚转过头想跑,却撞到个头戴黑斗笠面纱的粗壮男子。
鹰儿惊瞪着眼珠子:“老妖怪你怎么跑出来了,打我记事起,你可就没离开过那臭山洞。”
来者径直走向书生开口:“我有些事欲问公子,还望公子如实相告。”
鹰儿张大嘴巴吃惊的样子喊道:“哇,我一直以为老妖怪是哑巴呢!”
书生虽文绉绉道,面容却并不胆怯:“前辈请讲,小生定知无不言。”
老妖怪问道:“铜笛从何而来?”
书生答道:“先父遗物。”
老妖怪言简意赅:“可否吹奏一曲。”
书生拿起石台上的笛子拱手道:“先父只教过在下一只曲子,在下天资愚笨,难领其神讳,望勿见笑。”
说完书生拿起笛子吹起来,老妖怪撩起斗笠上的面纱定睛看着书生。
鹰儿正准备说什么,被他师傅飞来一颗石子砸进嘴里,高彦做出嘘的手势,鹰儿蹲在地上扣着嘴里石子,涨的脸红脖子粗,却不敢做声。
“书呆子你总算吹完了,憋死小爷了,你这老家伙想弑徒啊,看到时候谁给你倒酒喝。哼!”鹰儿一通埋怨。
老妖怪走到书生面前:“公子姓甚,你父亲是何人?”
石台边的几位也起身迫切等着书生回话。
“在下钟笙,先父曾嘱托~”
书生还未说完,鹰儿捂着肚子笑:“你怎么不叫鼓声啊,名字太好笑了”。
又一块石子飞过来,鹰儿机灵躲开,捂着嘴偷笑,不敢出声。
“公子不用说了,知道这些已经够了。请问公子父亲生年?又如何么仙逝?”老妖怪问的语气似乎亲切了很多,却又带着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