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神龙山曲折险峻,毒蛇猛兽甚多,平时无人赶深往。
山脚茶客都劝书生不要冒险:
“此山绵延数百里,公子这又何苦”
“年轻有的是就会嘛,来年早些日子启程嘛,冒如此凶险不值当啊”。
书生依然目光坚毅,自己努力多年,早已等不及一展报复,也好让母亲早些享享清福,这万一耽误了行程,不知要等到何时才有求官的机会。
于茶馆外的桌子上露宿了一夜,翌日天微亮就启程翻山越岭,起初一段路有打猎和上山砍柴的人开辟,走到深山开始没了路径,杂草乱木的丛林,无法前行。
看看自己未沾阳春水的双手,对着满山荆棘摇头叹息,本想抄近道,如此境地进退两难,可如何是好?
书生感觉有声响离自己越来越近,两只老虎正朝自己飞奔而来,他扔下背囊爬到树上,老虎站在树底下低吼,难道今朝要命丧于此。
回忆自己苦读数年,母亲的期望,多年的努力,都将灰飞烟灭,一向自持刚毅的性格,此时尽然只能在树上悲痛哭喊:“老天不公啊,老天不公啊”哀嚎之声响彻山林。
撕心裂肺的哭喊,引来了一个打猎的队伍。
十来个人乱箭射向老虎,将老虎捕获,猎人们喜笑颜开,这趟猎得两只大虎,还得感谢书生为饵。
分了一些食物给书生,劝他以后有机会出仕还是走官道,书生执意要抄近道。
猎人们说前面的几座荒山是神龙山山脉,里面有座蛇山,异常凶险,去行之人皆未回,虽猛兽不多,但有很多大蛇猛禽,一直无人赶深往。
眼看劝不了书生,叫他带上一些雄黄驱蛇,还给了他一把开山刀。
书生独自上路,费劲的砍着那些拦路的荆棘,在苍夷的丛林中举步维艰,再难也阻挡不了他的信念。
一路上的确很奇怪,没见到兔子松鼠之类的小动物,连飞鸟都很少,或许小动物都被蛇吃掉了。
根本就没有看到毒蛇猛兽,于是越走越有劲,觉得猎人们在危言耸听,也可能是自己身上有雄黄的味道,蛇都躲藏起来了。
翻过一座山,来到两座山连接的夹谷,甚是乏累,找一平坦处坐下,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周围全是大大小小各种颜色的蛇在吐信子,把他围成一圈,蛇不靠近他,他也走不出去。
书生并不惧怕蛇,年幼时也曾养过一条小蛇,但此刻面对无以数计的一群蛇,依然瑟瑟发抖。
回想起年幼之时在院中练笛曲,一条小蛇朝他爬过来,怕父母责骂,就偷偷把小蛇带到学堂的课桌里面养了起来,后来蛇越长越大,课桌已藏不下,只好将蛇放逐,他在蛇头上写了一个王字,希望它将来能够在野外生存下去。
书生定了定神叹道:“哎!做个饱鬼把。”把干粮拿出来都吃掉了
慢慢的太阳下山了,猎人说过在山里是没有人烟的,只能放弃了求救。
他笑了仰天长笑哈哈
拿出父亲唯一的遗物,那支父亲花费数年却只教给他一首曲子的铜笛,吹起了父亲教的那首曲子,心中思绪杂乱,母亲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供他求学,还未尽孝道,就要殒命于此,曲声哀怨而惆怅。
一曲终了,书生准备自我了结,咬了一下舌头痛的缩回去,心想:“咬舌自尽只是在书中记载,或不可行,找块石头了断吧,比被蛇一口口咬死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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