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相视，四目相对。

    青色神魂周围的光柱暴涨了一圈，火红色神魂周围也有光柱冲天而起。青色神魂左边眼眶中的阴眼黑芒大盛，火红色神魂右边眼眶中的阳眼丝毫不弱。

    魂海空间内的血色八卦逐渐加速运转，两条血龙龙尾扫在空间边缘处，不断发出“嗞啦”、“噼啪”的声响。

    而魂海空间也随着这般变化，不断向四面八方扩大。

    两个魂海大小。

    四个魂海。

    八个魂海。

    ......

    直至一百个魂海大小的空间出现时，血龙已经变成了数千丈大小。数十丈大小的龙头盯着各自眼前那凡人大小的神魂，使得不论是青色神魂，亦或者火红色神魂，都显得微不足道。

    但此处空间的变化，还远远没有停止的意思。青色神魂和火红色神魂交织的视线之间，电光游走，似是神交。

    紧接着两个神魂脚下均出现了之前已经消失的血色“灭”字。

    灭字变大一尺，对应的神魂就变得高大尺许。灭字变大一丈，对应的神魂就变得已经有几丈大小。直至神魂大小十丈时，才堪堪停下。

    青色神魂和火红色神魂相视一笑。再次盘膝坐下，双手掐诀挽花，再打出指向对方。

    几乎异口同声。

    “月问归期未有期，命如流水从未息。此间阴阳收眼底，他朝轮回再生一......月问归期未有期，命如流水从未息。此间阴阳收眼底，他朝轮回再生一......月问归期未有期，命如流水从未息。此间阴阳收眼底，他朝轮回再生一......”

    两个神魂吟诀不停。

    青色神魂左眼眶的阴眼，竟然一分为二，右眼也变成了同样完全漆黑的眸子。火红色神魂的右眼眶阳眼，也同时一分为二，两只眼睛都闪耀着纯白色的光芒。

    随着阴阳眼各自的变化，青色神魂脚下的“灭”字，由血色转成青色；背后的血龙，双眼也同阴眼一样成了漆黑。火红色神魂脚下的“灭”字，也瞬间变成了火红色，背后血龙的双眼，自然如两个白色的灯笼一般。

    “道入我心，心已归月。”

    “月有阴晴，破虚入神。”

    两个神魂口中，振振有词。

    青色神魂背后的血龙，从头至尾全部变成了青色，原本由鲜血汇聚的龙身，此刻上半身正逐渐长出青色的龙鳞，只留下冗长的尾部，依旧横扫着这方空间边缘。火红色神魂背后的血龙却没有变成火红色，而是周身散发的血气更浓，血色的鳞甲长满了大半个身体。

    魂海空间内还在运转的血色八卦，也因为两只血龙的变化，属于青龙的阴鱼变成了青色，属于血龙的阳鱼则只是血色更加浓重。

    一时间，魂海空间内青红光芒交替，巨大的八卦离开了两个神魂所处的平面，跃然升至魂海空间的最高处，犹如“皓月当空”。

    两个神魂外的青焰和红焰，陡然如从体内喷射而出一般，强大的气场直指头，在这里看到的看似孤寂的花朵，又将是何等繁荣的星域。

    “我觉得，这是我第一次跟自己说话。哦，不。是跟另一个自己！”红色神魂还有些不太适应，一边说，一边左手食指摸着鼻头。

    “嗯。的确是第一次！这十几年，也只是我们换着使用这副身体。我做什么你不是太清楚，而你做什么，我也没法过问！”青色神魂倒显得很平静，似乎只是平常的讲述。

    “那......以后这身体怎么分？我一三五，你二四六，还是你一二三，我四五六？”红色神魂眼珠子乱转，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自己不吃亏。

    “至于么，即便你长时间占用又何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即是彼此，又何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