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顺着眼角划下,苏景抬眼看着萧慕容认真的长眸,终是叹息道:“绫罗,是绫罗。”
却不想,萧慕容却抓准了他张开唇的这个空隙,直接将子蛊喂进他嘴里。
“萧慕容!”苏景无奈至极,竟是气的喊了他全名。
勉强压下身子对疼痛的清晰感知,萧慕容似是轻笑了一声。
“你夫君可不是什么说话算话的正人君子。”抬手抚过苏景脸侧,将苏景的头压在自己肩上。萧慕容狭长的眼眸中,逐渐变得风起云涌。
苏毅然,你竟敢用绫罗。
“……”苏景将额头抵在萧慕容的肩膀上,从四肢百骸传来疼痛却让他说不出话来。
“阿景。”长眸中闪过一丝心疼,萧慕容紧紧皱起眉头,强压下母蛊反馈而来的疼痛,沉声对苏景说道,“若是受不住,便咬我。”
他们两现在所有的疼痛感知,都是同步的。
手上的纱布因为被浸湿的原因而脱离了手指,伤痕累累的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崩裂出了鲜血。
可此时的苏景却顾不得这些,抬手抚上萧慕容的脸,苏景抬眸看着萧慕容极力忍耐的模样,轻声道:“又是何必……”
绫罗之痛,一次比一次更为严重。
若是此毒不解,他将与他一同承受这些。
“夫人待为夫情深,宁可忍受绫罗之痛也未将凤令交出。”抬手握住苏景放在自己脸侧的那只手,萧慕容看着苏景的长眸中满是心疼,“你说我又是何必?”
他果真早已有所猜测。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苏景看着萧慕容的眼睛,咬唇沉默了许久,片刻后,终是叹息出声。
这个人……
谁说权贵情薄,多痴心错付。
抬手用力搂住萧慕容的肩膀,苏景一直忍耐着的情绪终是有了崩裂的迹象:“慕容,我受不住了……”
在他面前,他开始舍弃自己的坚强。
“咬我。”用力搂紧苏景,让他跟自己完全贴合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将之融入骨血一般,“阿景,我在这里。”
那人低沉的声音就像是有强大力量一般,将他心里那座坚毅的城墙给击的粉碎。
泪水就如决堤一般落了下来,疼痛难忍,他终是再也忍不下去。
没关系的苏景。
便让他看到最难堪脆弱的你又如何。
用力咬住萧慕容的肩膀,苏景低低的哭泣着,片刻后,终是仰起脖子大声的喊叫了出来。
……
征战数年,刀口舔血的自己尚承受不住这疼痛,他的阿景又如何受的住。
低眸看着苏景尚在流血的手指,萧慕容的目光中瞬间升起浓浓杀意。
难以想象,他的阿景是独自承受过绫罗初痛的。
苏毅然……
你当真该死!
“皇上,吏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到了。”萧承麟和付和善正在说话,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小太监的声音。
听着小太监的通报之后,萧承麟便不再多说,而是偏头看了付和善一眼。
付和善会意,连忙高声唱到:“宣,吏部尚书,刑部尚书觐见~”
……
……
“臣,赵文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陈元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行了。”抬了抬手,示意两位年长的尚书平身,萧承麟闭了闭眼,缓声道,“这次召你们进宫,是要你们帮朕查一件事。”
“这……”吏部尚书与刑部尚书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齐声道,“但听皇上吩咐。”
“彻查苏毅然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