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来到萧承麟身侧,弯身将那东西举至头顶,恭敬道,“皇上,请看。”
“嗯。”
接过锦盒将之打开,萧承麟只看了一眼锦盒内的东西,便完全睁开了眼睛。
将锦盒中躺着的那枚印章拿了出来,仔细的看着那印章底部的印字,萧承麟坐直了身子,看着陈元礼,问道:“这是从哪儿寻到的?”
“回皇上,是从苏大人书房内的暗格之中寻到的。”陈元礼抬眸看了眼萧承麟手中的印章,微微低下头,恭敬道。
半眯起眼眸看着陈元礼,许久之后,萧承麟忽然问道:“对此,你有何看法?”
陈元礼沉默片刻,恭敬道:“微臣有幸,曾见过裕王使用过王府印章。此印章与裕王殿下所持有的那个,不论是色泽和形状,都极为相似。”
“继续说。”随手将手中印章扔到案桌一侧,萧承麟沉声道。
“而此印章乃象征王爷身份之物,如若遗失,非同小可。可据微臣观察,裕王府近日却无遗失东西的消息传出,况且……”说着,陈元礼又抬头看了眼萧承麟,“这印章在苏大人的暗格中寻出,本就意义深刻。”
“你说的没错。”萧承麟听陈元礼说完之后,方才开口道,“这印章,确然是假的。”
“慕容五岁封王,因受封之时尚年少,不慎将印章跌落在地,是以印章一角有些许缺失,因缺失并不明显,太上皇也笑着说男儿一生难免有所不顺,望这印章能让慕容谨记凡事无法十全十美。”说着,萧承麟的眼眸中升起几分朦胧情绪,“如此说来,离父皇去世,已有三年……”
可很快,他就将眸中情绪很好的隐藏起来,继续说道:“这件事,除了朕与太上皇,还有慕容三人,无人得知,是以,这印章真假,朕一看便知。”
“原是如此。”陈元礼抬手捋了捋胡子,似是明悟。
“如今尚不知苏毅然藏这印章有何用,是何居心。”重新将案桌上的印章拿起来,左右看了看,随后递给一旁的付和善,萧承麟道,“正好吏部也要查苏毅然之事,你便将这事主交于他来查,你只从旁协助便可。刑部如今,还当将与大理寺继续追查苏毅然之死视为要事。”
“是。”陈元礼连忙恭敬应声道。
偏头看了眼陈元礼,赵文渊心中倒是忍不住有些发虚起来。
若说他原本还对皇上要彻查苏毅然之事有些疑惑的话,如今却是开始后悔起来。
私藏裕王印章,即使印章是假的,也属居心不良。
他身位吏部尚书,为六部之首,掌管其他五部尚书乃他职责,可如今……
抬眸望向萧承麟,在对上他经历的目光之后,赵文渊连忙低垂下眼眸,恭敬道:“臣,定当竭尽全力,彻查苏毅然。”
……
……
……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萧慕容方才背过身去,让鸣瑛将能暂时压制曼陀罗的药丸扔进了苏毅然的嘴里。
“说罢。”停顿片刻,等到苏毅然缓和之后,萧慕容这才转过了身。
承受过极致疼痛的四肢不住的抽搐痉挛,让他不能随意动弹,眼珠从眼眶中凸出来大半,就仿佛快要整个掉出来一般。
苏毅然躺在床上,看着萧慕容的侧脸,因太过凸出而显得十分骇人的眼眸里升起浓浓恐惧,缓了许久,这才有气无力的说道:“在,竹园内庭的地下室里。”
……
……
暗涯受命离去,很快便将躲藏在地下室里的那个制蛊师给带了过来。
萧慕容转过身,看着那被暗涯压着的那位制蛊师,片刻之后,冷鸷的长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深沉。
眼前的这个人穿着一件连着兜帽的黑色长衫,身形纤细,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