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伤。”
“我见她孤苦一人,一时起了怜悯之心,将她救起。”
“也不过是皮肉之伤,养了尽月余,倒也渐渐恢复健康。”
“可虽伤好了,她却一直郁郁寡欢,整日整日不思茶饭。我见她气度非凡,定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夫人。何故一人逃进深山老林之中,定是经历了一场巨变。”
“对她更加照拂。”
“有一日,她突然拜谢我的救命之恩,并送了一个素色香囊,只说她卫王府有表亲,如若它日有所救助,可偏帮一二。”
“对自己的姓名身世却绝口不提。”
“第二日,她居然上山中的庵里落发为尼。”
“道号尽尘。”
“我没想到,她的表亲居然是卫王殿下。”
霍影此时想来颇感惊讶与意外,那女子的身份怕是肯定更加显贵。
这算不算是好人好报?
李灌听完,眉头深蹙,随后又一脸释然,只淡淡的吐出四个字:“原来如此”
长伴清灯未必不好,夫君已逝,昔日荣华皆成云烟。
远离此地的事事非非,倒是个好的归宿。
尽尘?尘缘已尽,初心流离,余生亦要无忧。
“朱北,回府吧。”李灌起身告辞,这一趟倒也不是没有收获,他只要知道她在这个世上还活着便亦足矣。
“王爷这是?”霍影见他二人这般告辞,颇有疑问。
“故人安好,本王心安。”
“如此,便不作打扰。”
“不过,姑娘刚才的请求,本王准了。”李灌出乎意料的给霍影丢下一份定心丸。
霍影雀喜,有此贵人的助力,大仇得报指日可待。
“多谢王爷。”
李灌抬手制止她的谢意,“本王是为自己。”
“谋算一国之君,从中得利,此人犯了天下大忌,当诛之。”
“喵喵”屋顶适时响起几声猫叫,只是这叫声,声声嘶鸣,似含着无限的悲戚。
程越与霍影同时一惊,两人齐声大叫:“不好。”
二人从彼此眼里看见同样的慌乱,霍影快速冲出屋子,一个飞身,跳上房檐,下来时怀中揽着一团墨色之物。
二人奇怪的行为,引得李灌与朱北随身而行,也奔到了庭院中央。
那团东西听见脚步声,从霍影的怀里伸出毛茸茸的脑袋,居然只是狸猫。
只是小东西耷拉着耳朵,全然没了往日的神气,原本光滑顺洁的毛发沾满了污秽,尾巴处居然还带着隐隐的血色。
“霍影,快”
“陆府”
程越眼里写满焦虑,内心突然涌起一阵心慌,像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李灌听到陆府二字,心中也是一惊,自己它时才与老太君促膝长谈,离开不过一个时辰,看此女的姿态,不像作假,难道陆府遭遇不测?
“程越,没想到他连相思门的圣物也送给你了?”霍影一改适才的大度得体,变得有些难缠。
“霍影,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他欠我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做得这些,为得又是谁。”程越生怕再出现什么事端,焦急的解释。
虽然昔日与霍影有些旧怨,此时能助她一臂之力和信任的人唯有她了。
“先前我将此猫命人带到陆府,防得便是有人夜袭。”
“没想到,一语中的。”
“陆府对我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
“我你旧怨可否以后再算。”
程越的请求里带着苦苦的哀求。
霍影心底一软,颇有同命相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