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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见,一如往惜,可是那对酒当歌的少年如今踪影难寻。

    所谓的世事无常,大抵如此。

    “唉”幽幽的叹息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苍凉。

    陆杰回头时正好看见程越悲恸的目光,那沉默孤独的背影与他记忆里的一人交叠重合。

    小时候,在滇州,只要没有军务缠身的时候,齐修哥哥总是在月圆的夜里,飘然坐上节度使府后院的屋顶,手里拎着一壶酒,一面喝酒边望月,这一待便是一整夜。

    他总是很好奇,有一次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的齐修哥哥笑而不语的揉揉他的头发,只说了一句:“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或许此时,他有些明白,一定是思念的情绪,才会如此孤寂而悠远。

    这其实是陆府未曾记录再册的一座小别院,它坐落在落霞山脚下,隐藏在坡霞村的西边,周围枫树群绕,院落极其隐弊,大石砌墙c竹楼为屋,天然水榭依山而建。

    一个月前自己从澈心院的秘道而下,便被丢在此处修养,直到前几日才得已自由出入。

    “阿越姐姐,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庆王阴谋的蛛丝马迹,下一步应该如何应对?”

    “不急”

    “以我们此时的人力恐无法做太多事情。”

    “得找个有力的盟友。”

    陆杰疑虑不解,“阿越姐姐,何意?”

    “你今天可见着老太君了?”

    程娘子笑而不答,转身问起陆府的情形。

    陆杰只轻点了一下脑袋,神情变得无助而又茫然。

    “老太君可还好?”

    程越话一出口,颇觉不妥,全家只剩下老弱妇残,古稀之年再痛失爱孙,家族名声因此蒙上阴霾。

    作为这样一个老者,锥心之痛与怒恐怕无法排解,即便强撑,恐怕也是强弩之末,巍巍垂矣。

    陆杰漠然无语,低垂的头和紧握的双拳无不显示着他的无力与悲痛。

    程娘子近前,拍了拍少年微抖的肩头:“阿杰,作为陆家的男儿,流血不流泪。”

    “适时的隐忍是为了日后更猛烈的反击。”

    “你的齐修哥哥,为什么要保全你?”

    “你应该清楚。”

    ”阿越姐姐,我"少年低哑的声音极力忍耐着悲伤。

    "我明白的"再次抬起头,那盈盈的泪光被硬生生的逼回了眼眶,取了代之的是无比坚毅的神情。

    程越寂然,一个人成长的道路怎会没有血泪与荆棘?正是这些苦难和伤情撕裂着人不断的强大。

    “好了,快去洗簌吧。”

    “确实,让人难受,也难怪青月那个丫头抗议。”

    程越推推勿自沉默的少年,一脸打趣。

    “阿越姐姐”

    “你”

    陆杰拉开领子朝鼻尖嗅嗅,差点吐了出来,一溜烟跑开了。

    庆王府后院,楼台长亭处传来阵阵乐声,一女子半抱着琵琶全神贯注的弹奏着那一曲广为流传的《十面埋伏》。

    琴声铿锵铮铮c踏马长河的画卷,如影像般显现。

    一男子醉卧亭台,锦衣玉袍,惬意迷醉的神态一派慵懒,嘴里娓娓吐出的却是李白的《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本王一直觉得青莲居士的诗与这首曲子很配。”

    “居正?你觉得呢?”

    等候近半个时辰的叶清,这才上前行礼。

    “王爷雅兴,叶清自叹不如。”

    一曲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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