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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雁塔位于长安城晋昌坊的大慈恩寺内,又名“慈恩寺塔”。周太宗年间斗僧从佛教的源起之地带回经卷,主持修建了大雁塔,最初五层,后加盖至九层。塔高有二十七丈,底座长有八丈,远看似宝剑插入云霄。有诗道:塔势如涌出,孤高耸天宫;登临出世界,磴道盘虚空。

    大雁塔题名的来历,据传说是某一年的杏园宴会后,进士们纷纷到慈恩寺游玩,当他们来到大雁塔下时,一个进士心血来潮,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塔下的石壁上。于是这个做法以后就形成了一种习俗,凡是新进士杏园宴会后,都要来到大雁塔,把自己的名字题在石碑上。若是以后谁封侯拜相,再将他的名字改为红色。

    杏园的新科进士们都涌进了大雁塔下,历代学子都把大雁塔题名视作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因此大家的神情都很亢奋。唐越也随着这些士子一块来到了大雁塔。

    进士们都站在石碑前,纷纷找准位置写上自己的名字。石碑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上面已经题了几百个名字。大部分的名字在岁月的斑驳下,已经变地模糊。少数几人的名字已被涂红,闻名天下,其中就有神仙宰相李泌的名字。韩让在石碑的下方看到一小行诗,这行诗写成的年代应该比较久远,字迹非常模糊。

    “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楚狂。”

    听到韩让念出楚狂的名字,唐越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骄傲恣意甚至有些疯狂的年轻人形象。只是此人名字没有涂红,也不知这位最年少的年轻进士以后是何际遇。

    “咦!这里还有首诗。”在楚狂题诗的更下方,有首字迹更新的诗,诗曰:本是豫州散淡人,一生无梦入皇城,落款是李成。这首诗只有半首,读完让人意犹未尽,似乎写诗的人也因自己的懒散而不愿再写。

    李成?那个人!唐越的脑海里马上闪现出三板先生旁边那个永远睁着一双睡不醒眼睛的读书人。

    “原来是他?难怪!”韩让突然说道。

    “韩兄认识此人?”唐越道。

    韩让摇了摇头道:“只是听过此人的名字。十几年前李成十六岁便高中头名状元,是我大周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只是后来便没有听闻此人的消息了。”

    “哪能没有消息啊,此人后来成了翰林,听其他翰林说他非常地惫懒。翰林院值班以日影到院前第五砖为始,李成他每天都要日影到第八块砖才来。所以,现在大家都叫他八砖翰林。此人不持士范,韩兄以后切莫与其走地太近。”旁边一位进士开口道。

    韩让心里倒颇不以为然,按时打卯,只能说是遵守规矩,但是遵守规矩就真能成事吗?历史上又有多少昏君籍借着按时早朝,兢兢业业来标榜自己,然则权位越重越不是需要兢兢业业的人,而是能够有担当c有责任带领国家走向强盛之人。前朝大夏亡国之君,每日早晚朝不断,一样国亡而身死。可见勤劳与否并不是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当然,韩让也不好当面驳斥,毕竟是对方的一番好意。

    题完名后,大家开始登塔。大雁塔高九层,二十七丈,如山峰孤悬。一群年轻士子借着酒劲很快就爬到了塔顶。登顶之后视线瞬间开阔,天风鼓荡,颇有飘飘逸仙之感。遥望远方,夕阳西沉,晚霞映天。

    天,快要黑了。

    士子们登完塔后,重回杏园进行最后的狂欢。唐越则醉熏熏地被人扶到后厢房休息。在士子们觥筹交错中,厢房之内突然刮起一阵阴风。一道无影无形的神魂从厢房内遁出,无声无息地飞走了。正在低头饮酒的郑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往后厢房的方向扫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唐越神魂飞快出了长安城来到了南郊的树林外。此时,一轮残月,天凉似水。神魂月下无影朝目的地飞快地赶出。唐越来到了上次停留的地方,继续向前,直到小四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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