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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九零年农历十月十一日的凌晨时分,天灰蒙蒙的一片,月亮早已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挂“到了西半天,曾经满天繁星早已躲了起来,随着一阵稀疏不成气候的鸡叫声落下帷幕,一个小男孩伴随着哭声呱呱坠地。他的母亲陈桂芬——一个中国农村的普通家庭妇女,终于叹了一口气:看着孩子稚嫩的脸庞c若隐若现的眉毛,隐隐约约可见的头发,还有那小鼻子小脸c红扑扑的脸蛋她非常开心,终于有了一个儿子。这下不仅可以为自己正名了,也能给丈夫c婆婆一个交待了,在全村和邻居面前也更能抬得起头。姑且不论全村乃至中国还有多少人还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就是在她自己的脑海里,实话实说,也或多可少更偏向于生下的是一个男孩。或许是受时代的影响想为张家延续旧时所谓的“香火”,也或许本身是异性相吸引的缘故,当然也有前两胎都已经是女娃的缘故。

    此时她的丈夫正在外面去找几里外的产婆李秀花接生,天此时还未完全亮,风声婆娑,他穿着棉袄焦急地前行,三步并做两步,生怕误了时辰或者出什么事。终于到了,他站在门前喘口气,没时间想其他就立刻敲门。边敲边喊“他李家大婶子,我孩子快出生了,麻烦到我家去看看哪“。“咚咚咚“c“他李家大婶”,只要屋里没人应,张德民就一直边敲边喊。他口中的李家大婶子正是附近闻名遐迩的接生婆李秀花,家住李园村,因年轻时跟着师傅学过接生的手艺,平时除了务农外,在农闲时兼职接生的营生,这样也能为自己家里增加一些收入。本来睡的迷迷糊糊的她,听到门外喊门,刚开始以为是幻觉,但长久以来职业习惯促使她又仔细听了一听,当再次听到了“快生了”几个字时,根据以往的经验她估摸着估计是附近有孩子快要出生了,要她去接生,毕竟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生意来了,于她而言也算是做件功德事,她赶紧起床,麻溜地穿好粗布袄,边走边对着前门喊“就来了”打开门一看:原来喊门的是刘苇孜村的张德民,便迎面问道,“是第三个娃快要生了?”。

    “是的,他李婶,事情很急,要不也不会惊扰你的清梦,这还没亮就来麻烦你。该准备的热水c剪刀c盆还有其他工具像前两次一样都备好了,你这边不用带了,咱们快去吧“。平时说话不紧不慢地张德民此刻说这些话时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

    “好,我把门带上“。李秀花遍插门,边示意可以走了。

    路上,李秀花一直追问孩子母亲陈桂芬在他来之前的情况,以便提前对情况有个大致的了解。李园离刘围孜不远,只有大概小三里路。不一会便到了,离门还有几米远的时候,两个人已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两人都没吭声,但两人都明白晚了一步,好在孩子已经出生了。张德民慌忙进门,看到陈桂芬抱着孩子,刚要问,可能是夫妻间的默契,陈桂芬笑着说,“是个男娃,快告诉咱妈,她可能以为还要几天才能生呢,别说她了,事情来得急,我自己都没想到这说来就来了。“张德民忙出门去找母亲张秀英,李秀花这时候慌忙帮着用剪刀剪掉脐带,帮忙处理其他“善后”事宜。虽说是为生意而来,但生孩子毕竟是大喜事,她内心里也一直觉得自己兼职干的这个营生是个功德无量的事,会为她和她全家人带来福报和好运。她高兴地抱起孩子说,“这男娃娃的名字取好了吗?”

    这时张德民和他母亲张秀英已经来了,听到这话便应声说,

    “取啥好呢?小名叫大伟c不行,村子里有重名的了,而且男娃取这名太老土,没气势“张德民嘴里念叨着,由于父亲在他13岁时已经过世,家里穷,和母亲张秀英一起靠种地c放羊为生,只读了小学五年级,也没什么文化,取名字一时间成了他的一个大难题。之前由于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也没有提前去想这个问题。

    “取名字是名大学问哪,可惜我只读过小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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