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寒的新住处是位于半山腰的一座别墅。
这山上的空气十分好,有利于养病。
我抱着青青,随着他来到别墅,徐白从里面出来,见到我着实讶异:“小乔。”
他的目光也随之看向容一寒。
容一寒一阵咳嗽,说:“先进屋吧。”
容美雪并没有跟着来,我随着容一寒进去,青青已经趴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我十分心疼的这个孩子,叶依灵不认她,就连冒牌货柳飞菲也入狱了,青青需要母亲,不然也不会一见到我就叫妈妈。
容一寒让我先带着孩子去休息,他跟徐白进了另一间房。
我心里不放心容一寒,路上时,我就看得出他很痛苦,却一直在隐忍着,他的病情到了什么地步,我也不清楚。
将青青放回房间后,我准备去找容一寒,还没有敲门,徐白从里面出来。
也正是他开门的那瞬间,视线错开他,我看见容一寒趴在床上,背上,脑袋上,全是一根根细针,旁边有一个白胡子老头,手里正捏着一根银针,对着容一寒的脑袋就扎了下去。
这是针灸。
就在我想要进去时,徐白将门带上,说:“叶老先生正在给一寒治疗,不能打扰。”
我焦急的问:“他的病情现在如何?”
徐白迟疑着,说:“还是去楼下说吧。”
一下楼,我就迫不及待的又问:“他到底怎么样了,一路上我见他脸色苍白,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若是连叶老先生都没办法,去什么医院都没用。”谈起容一寒的病情,徐白脸上多了几分惆怅,担忧:“一寒因长期服用慢性毒药,发现过晚,所有的器官都已经衰竭,目前,他的身体状况跟七八十岁的老人差不多。”
换句话说,差不多就是快油尽灯枯的意思。
听到这话,我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离,一颗心也不断地下沉,眼前一片朦胧。
我手紧紧地攥着拳头,眼含期待的问:“你说的那个叶老先生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他能治好一寒的,是不是?”
徐白面色凝重,摇了摇头:“一寒服用慢性毒药超过三年了,如果不是容昌盛将剂量减轻一半,一寒他现在早就没命了,叶老先生也不敢打包票,目前只能是保守治疗。”
我看得出,徐白说的还算委婉了,有些残忍的话,他还是没有说得太过直接。
那时,我真恨容昌盛的无情,容一寒可是他亲儿子,竟然能下得去手。
三年来,他用毒药慢慢的在侵蚀容一寒的生命。
而也就是说,从容一寒刚回到容家不久,他就已经开始下毒手。
因气愤,我的身子有些发抖:“虎毒不食子,容昌盛那个时候如此需要容一寒,他为什么能下手毒杀自己的儿子。”
徐白凉笑了声:“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是需要何等的心狠手辣,才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
难道是怕容一寒跟容俊生抢公司吗?
如果是为钱财,我真替容一寒不值,也替容昌盛感到悲哀。
容一寒做完针灸后,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他的额头上渗着细汗,哪怕熟睡中,眉头也是皱着的,神情里带着丝痛苦。
我问了叶老先生,他的说词跟徐白的差不多。
照顾了容一寒几天,我才知道,他一天至少要睡十七八个小时,有时候跟他说着话,说着说着,再回头时,他就已经睡着了。
每次看着他闭上眼睛睡觉,我都害怕,怕他醒不过来。
青青很懂事,她也知道容一寒病了,极少吵闹,容一寒睡觉的时候,她就依偎在容一寒的旁边,也跟着睡觉。
看着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