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寒紧抿着唇,眉头微微蹙着,对于我出现在这里,他好似有点不高兴,敷衍着回我:“没什么。”
我不信,没什么病,他能瘦这么多。
张了张嘴,正要问什么,容一寒已经迈着长腿从我身边掠过,那股药味也从我鼻尖掠过。
他的冷漠不是没见过,可依然令我心口一窒。
看着远去的他,我看向容美雪,问:“他到底怎么了?”
她瞄了容一寒的背影一眼,冷着脸说:“肾结石,昨晚半夜忽然疼的厉害,送来医院,原本需要做一个小手术,一寒哥担心青青,这才闹着要出院,乔时雨,你也看到一寒哥对你的态度,以后还是别出现为好,柳飞菲是替你坐牢,是你害的青青没有母亲。”
所以,这就是容一寒对我冷漠的原因吗?
容美雪说完,急着去追容一寒了。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病房,水也没打。
关凌吓着了,担忧道:“小乔,怎么了?”
“刚才我碰到容一寒了。”
关凌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伤你了,我说小乔啊,咱能不能向前看啊,容一寒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多看看秦天啊。”
我苦笑一声:“哪有那么容易。”
想到容一寒,我心会疼,想到他可能有事,我会着急。
关凌挖苦我:“那是你不想放,你看人家容一寒都已经有妻有女了,咱们有必要这样作践自己?你看容一寒,他都已经把你放下了,况且,他心里也从来没有你啊,你伤心不值得。”
关凌使劲扁容一寒,我生气,想反驳,却找不到话说。
她也使劲往我伤口撒盐,想让我痛醒。
关凌给我上了大半天的政治课,又给我灌输秦天怎么怎么好,我真怀疑她收好处了。
下午,关凌在医院歇着,我走出医院,脑子里萦绕的是容美雪的话。
不知觉中,我又来到了人民路,我爸惨死的地方。
我明知道柳飞菲是无辜的,杀害我爸的人另有其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坐在路边,掏出手机给叶依灵打了一个电话,那边接电话的人是楚风,他的声音有些刻意压低:“小乔,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问问,你们难道就这样不管柳飞菲了,她是你们的人,你们就这样让她去坐牢吗?”
那个女人,一直做着叶依灵的影子,现在还因为我去自首,到底是什么促使她这样无所怨言的牺牲。
十年的有期徒刑,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
“小乔,飞菲的事你就别管了,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让她真待在牢里。”楚风安慰我。
“你们真有什么办法?”
楚风声音温和:“飞菲是与这整件事都无关,她被牵连进来,我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当初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在楚风再三保证下,我才相信他。
坐在路边,望着行人,我痛恨自己的无能。
我盯着马路对面躺在地上乞讨的人,他衣衫褴褛,长发乱糟糟的,很久没有洗头的那种,一条左腿也没了,过路的人有见他可怜的就扔几块钱,可是这样的人不多。
我想着曾经乔德峰也过着这样乞讨的生活,脚不自觉的朝乞丐走过去。
可我还没有走过去,有城管来了,将乞丐撵走。
乞丐拖着残废的身体,将乞讨来的零钱揣进口袋赶紧离开。
我就慢慢的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朝桥下走,桥下躺着好几名乞丐,他们或是缺胳膊,或是断腿瞎眼,没有健全的。
年龄都好像不大。
估计最大的也没有超过二十五。
我想,这些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