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正早就看见了我,我也无须回避。
他在门口换了鞋,朝我走过来:“天气这么冷,怎么站在窗户这。”
“醒醒脑子。”我盯着他被容美雪亲过的脸,心里生出一股醋意,走到茶几边,扯了湿巾给他擦脸。
容一寒嘴角抿着笑,握住我的手:“又打翻醋坛子了。”
我使劲拿湿巾搓了搓他的脸,忽然又觉得自己挺可笑,也就停下来,望着他:“你打算将容美雪嫁去哪?”
他的目光沉了沉:“你现在主要任务是安胎,别的人跟事,无须过问。”
我有些来气:“她想杀我的孩子,我难道也无权过问吗?”
“年后,容美雪就会嫁去那边,这个家里,没有人会再伤害你跟孩子。”容一寒脱下外套抖了抖,顺手扔在沙发上,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我,似幽潭般让人难以捉摸:“乔乔,不管你做了什么,我希望你回到我身边的初衷没变。”
明明就是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可我的心却咯噔一声,他好似知道我在背后做的那些事。
我一直以为他不知道,却忘了这个枕边人到底是什么人。
果然,他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让我心惊肉跳的话:“你哥的死跟容昌盛无关,不用在浪费心思跟时间。”
他真什么都知道。
想到他刚才说我回来的初衷。
我在他面前说的是因为爱而回来,虽然不可否认有这因素,却也是夹着其它目的。
对知晓我心思却没有如我意料中的生气,我扶着沙发,垂着眸子,低声问:“那你的初衷呢?接我回来的初衷?是因为孩子吗?”
女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自信与安全感也会越来越缺乏。
曾经的不知天高地厚,无所畏惧,到最后都会让男人用时间,用嘴上说的来证明他还在乎自己。
他好整以暇的睨了我一会儿,后来摸了摸我的头发,语气里带着怅然:“我以为你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以为我不会问,所以,我到最后都没有得到答案。
公司的年会很快来了,我不想去凑那种热闹,更不想遇到容美雪,也就没跟着容一寒去了。
当晚容一寒很晚才回来,喝了不少酒,我让保姆帮忙将人扶回了卧室,给他脱衣服时,却瞥到他的领口有红唇印,脖子上也有。
如果仅仅是衣服上,我还能解释说可能是哪个女人趁容一寒没注意时故意为之,可这脖子上的,我就没法解释了。
看着倒在床上醉的不醒人事的容一寒,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将他的衬衫跟外套都扔进了洗衣机,听着洗衣机转动发出的声响,我觉得自己很脆弱又敏感。
我好像把以前的自己给弄丢了。
大年三十这晚上,我跟容一寒都没有去老宅那边团年。
从容一寒在医院对容昌盛跟容美雪吼出那个‘滚’字时,就连这塑料父子情都没有了。
不过我们没去,容俊生带着赵思颖却忽然来了,说是要跟我们一起守岁。
作为主人,又是长辈,我跟容一寒不可能将两人请走。
容俊生话多,可能也是刻意在活跃气氛吧。
赵思颖如冷梅傲雪,静静的坐在那里,也不怎么说话,容俊生给她剥坚果,她一颗颗也都吃了。
守岁是件极其无聊的事,起初四个人在客厅里看春晚,容一寒见时间太晚了,让我先去休息。
我确实困得很,刚起身,容俊生对赵思颖说:“思颖,你要不也去休息,医生说了,这怀孕初期得多休息,我跟二叔守岁就成。”
我心底微讶,赵思颖既然怀孕了?
赵思颖点了点头,问容一寒:“一寒,我跟俊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