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你冷静一点,从案发现场勘验的结果来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线索,因为地理位置较为偏僻,没有监控又没有目击证人,死者的死因也得等法医那边的消息。”
负责我哥案子的警察话刚落,有一位女警走了过来:“杨队,我们找到了一位目击者,说是在两天前的凌晨见到过死者,当时死者跟一个女人起了争执,经目击者的口述,有点像三天前来那起强奸案的受害者。”
我不知道女警口中的强奸案又是怎么回事,跟我哥又有什么关系。
旁边的一名年轻男警插话道:“对了,杨队,这三天前才有人告了死者强奸,这死者第二天就死了,你说会不会是报复性杀人?”
杨队面无表情,沉声道:“你们俩去一趟。”
我听得云里雾里,女警跟年轻男警出去了,是找那个三天前告我哥强奸的人。
“杨队,什么强奸,我哥怎么会干出那种糊涂事。”我真不知道在乔家林消失的这几天里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我不敢相信,乔家林会干出那种事。
他糊涂,没本事,好赌,又爱吹牛,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干违法的事。
可事实摆在我面前,我不得不信。
因为三天前告乔家林的人竟然是关凌的母亲。
三天前的夜里,乔家林不知道怎么摸去了关凌的住处,欲图对关凌实施侵犯。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法医那边也在这时将验尸结果拿了过来,杨队看了之后,脸上浮现一丝讶异,沉吟了一会儿才告诉我:“死者全身乏氧发白,口唇青紫,耳膜因水压破裂出血,法医从死者肺部发现有硅藻,从河中提取的水检验来看,确确实实是死者在溺水挣扎的时候吸入肺部的,死者体内还含有酒精,除此之外,死者并没有其它伤害,也就是,死者属于窒息死亡,而且还是正常死亡。”
那些专业的术语我听不太懂,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
“你的意思是我哥喝醉了,自己掉入河里溺水而死?”
杨队说:“目前勘验出来的结果确实如此。”
若是如此,那与乔家林在河边争执的女人,又怎么解释。
我不太接受这个结果,可又无法接受乔家林侵犯关凌这种事。
从警察局离开,我立刻赶去关凌家里。
女警与年轻男警做完笔录正准备离开,我在楼梯口看着站在门口送两名警察的关凌,一想到乔家林对她做的事,我忽然没有勇气过去。
关凌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也是那样短暂,尔后面无表情的送警察离开。
待两名警察都离开后,我站在楼梯口的阴影里,关凌垂着眸子,面色憔悴的站在门口,我们就这么沉默了很久。
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会有沉默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讷讷地喊了一声:“关凌。”
她一直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带着浓浓的鼻音说:“进来吧。”
她转身往屋内走,给我留了门。
从她的反应来看,我知道,那事是真的。
愧疚与抱歉在我心里发酵,事到如今,纵有千言万语,也抹不平关凌心里的创伤。
她那样害怕男人,就是因为曾经差点被自己的继父给侵犯,而她懦弱的母亲知道却只会哭,并没有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
而如今,乔家林混账的在关凌伤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
我有点不敢迈进那扇门,望着屋内坐在沙发上的关凌,我攥了攥手,终还是走了进去,在她身边挨着坐下来。
“关凌,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是我对她的歉意,也是代乔家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