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出了车祸。”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容俊生面色为难,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对我说。
我语气急了几分:“到底怎么回事?”
容俊生有些结巴:“我c我也不太清楚,警方那边调出的监控里,好像是二叔在追什么人,一辆大货车侧面开来,所以这才出了事。”
追什么人?
想起上次容一寒不管不顾的追着一个女人出去,难道他又看见了柳飞菲?
回到病房里,我木讷地坐到另一边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容一寒,心里百种滋味。
容美雪守到了深夜,我见她神色疲惫,手支着床沿快睡着了,想来这半月来都是她在照顾容一寒。
“你要不先回去休息。”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提议道。
容美雪一下子清醒了,声音依然冷冰冰的:“不用,我要在这看着一寒哥醒来。”
我也冷冷提醒道:“你只是一寒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他有我在这守着就行了,你回去吧。”
我没有直接点破,可容美雪应该明白我话里面的意思,眼底掠过一抹被人刺中秘密的慌乱:“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我的哥哥,妹妹照顾哥哥,有什么问题?”
“只要你还记得他是你哥哥就成。”我冷笑。
就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容美雪心里才滋生了那份不该有的感情。
容美雪一噎,目光微冷地看了我一眼:“我答应过飞菲姐,替她照顾好一寒哥。”
又想用柳飞菲来刺激我。
心里冷呵一声,想到容一寒是追什么人才出的车祸,我问容美雪:“柳飞菲真死了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柳飞菲并没有死。”
听到我的话,容美雪身躯一震,惊诧地望着我:“你这话什么意思,整个画室都烧光了,人都被烧成了一具焦尸,怎么还可能活着。”
我平静地陈诉:“可是一寒他看见柳飞菲了。”
这次容美雪惊的直接站了起来,她眼里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恐惧。
“这c这不可能,我亲眼见到了烧焦的尸体,从画室停车场的监控也看到了飞菲姐进入画室后就没有再出来,那烧焦的尸体不是她还能是谁。”
以现在的技术水平,警方不可能弄错。
难道柳飞菲真死了?
容一寒所看到的人,只不过是相似而已。
我没见到那场大火,不知道当年怎么回事。
见我沉默着,容美雪似乎想到了什么,既然连容一寒也放下不管,急匆匆的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与躺在病床上的容一寒,我抬手抚摸着他苍白的脸,喃喃自语:“一年以来,难道我真就一刻也没走进过你的心吗?其实我倒希望柳飞菲没死,也好让我见见住在你心底的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这一晚,我自言自语说了很多话,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医生说容一寒三天不醒可能就醒不过来,但我坚信,他一定会醒过来。
容美雪第二天一早就来了。
她将我叫出病房,问我:“你说一寒哥看见飞菲姐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在哪里见到的?”
“车祸前一晚,泰禾广场的公交站牌处。”
闻言,容美雪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脚步虚浮的退了一步,嘴里呢喃着:“这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死了,不可能活过来,我以为世界上再找不出比你更像她的人,为什么又冒出来一个,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人像那个人,为什么”
见容美雪似有些崩溃,我疑惑道:“你怎么了?”
我的话像一剂镇定剂,容美雪慢慢冷静下来,她抬手扶了扶额头,摆手:“没事。”
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