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喝得有八分醉意的梁思成,方才突然回过神来,他望着已经是空无人影的那张座椅,悻悻的对张阳说道:“这是咋说的?过去他谢浮不是如此不懂礼貌的人啊,为什么今天竟变得如此放浪起来了呢?人家张先生请你来是为做生意的,可是生意的事情还只字未提,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临走连句客气话也没说,就这样一抹嘴,一拍屁股走人了,这叫我这个中间人,有何颜面来面对人家张先生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孙儒生也接话说道:“谢浮这个人,人是粗鲁了些,但是这次他表现得极为不正常,莫非他是怕叫自己的头领知道了他在私下做生意的事情治罪于他,由于心中恐惧,这才中途告别而去的吗?”
梁思成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做生意么,是对他们只有利而无害的事情,就是让张平知道了,那又有何了不起呢?最多也只是事先没有向他请示报告罢了,以他谢浮的性格,还不至于害怕到如此程度吧?”
张阳插话说:“谢浮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还都无从知道。常言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就算我张阳白请他谢浮这顿酒饭,虽然买卖做不成,可是,谢浮这个朋友可算是交下了。如此说来,梁先生与孙先生的引荐功劳,我张阳也是感激不尽的!我看,此事就先到这里为止,至于今后的生意能不能做成,那就只有看我张阳的修行与造化了!”
张阳告诉梁思成与孙儒生,他们的引荐工作就此告一段落,他将剩余欠每人的四两纹银,如数交还两人,然后督促他们启程回家。
张阳对梁思成与孙儒生说道:“我与两位素不相识,今日萍水相逢在谯城内,也算得上是咱们的一段传奇缘分了,我们现在就此别过,但愿我们还有再次相会的那一天!”
说完之后,张阳背起他那个大挎包,一步一摇,晃晃悠悠,穿过街巷,向自己下榻的客栈走去;这边,梁思成与孙儒生,眼见张阳已经走的不见了人影了,二人也只好背上行囊,先回到客栈,然后带上他们盛鸡蛋的竹筐,也回自己的村庄去了。
单说张阳,他回到下榻的客栈之后,一下便躺倒在了床铺上,脑海中就像翻江倒海的波浪,不停的冲刷着他的脑袋。他回忆在酒店谢浮的神态,使他忽然觉得,谢浮这个人,表面给人的印象是行动粗鲁,说话似乎也口无遮拦,但再仔细一分析,却并不尽如此,他是个极有心计的人。就这样想着想着,张阳竟然迷迷糊糊的昏昏睡了过去。
也搞不清过了多长时间,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将张阳从梦中惊醒过来!张阳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门打开的一瞬间,倒是把张阳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读者看君可能会问;“张阳到底看到了什么?以致使他如此之惊骇?”
原来,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酒桌上离开不久的谢浮此人!但见谢浮面目冷峻,目光犀利,身上斜挎一把头号鬼头大刀,身后还有十余名大汉紧紧相随,人人都气势汹汹,凶神恶煞般相似。只见这十余个人,分左右将房门紧紧把守住,可谓风雨不透,蚊蝇也难以飞入!
谢浮随张阳进屋后,回身将房门关闭,他行动诡秘,异常神秘,不禁使张阳心生疑惑,疑窦顿生!张阳心中暗想:“谢浮此来,不可能是为诛杀我而来。那么,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正在张阳暗自思忖的时候,就见谢浮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然后又示意让张阳也坐下。谢浮面带佞笑,目光直视张阳,但却笑而无语!此刻的张阳,即使比别人多长了五个胆子,心中也像十五只吊篮打水,七上八下的!张阳仍然猜不透,谢浮突然来临的真正意图,是要对自己进行绑架?是来抢劫银子?还是来杀人灭口?这些都有可能,也都没有可能。那么,谢浮你到底要干什么呢?他有话为什么不明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