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外边接应的王成照看。另外，我在玉屏山的租住房屋，过了年就到期了。告诉阿婆我就不回去住了，里面的家当可以随意处置。说罢，我举起枪杆，大声喝道：“兄弟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狭路相逢勇者胜，跟他们拼了！为了失去的兄弟，为了我们坚守的信念，有勇气的，跟我上！”

    “等等！”

    这时，王成带着陈梦惜也赶到了我们的聚集地。他上前拉住我的手，说：“大哥，兄弟们都还在，还没死光呢！哪里就轮到你亲自上阵了？就算去死，也该是我们当兄弟的冲在前面！也让这帮孙子看看，他们杀得了我们的命，却杀不掉我们的兄弟情义！”

    “算我一个！就算一块死，我也不怕！”陈梦惜也挡在了我的前面，声如莺歌地说：“在生死面前，兄弟们能做到这个份上，也算得上惊天地，泣鬼神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你们都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我服你们！”

    “你们怎么来了？”我颤手指着王成，无奈地呔了一下，说：“王成，你怎么没有把她拦住？这是他们女孩家参与的事情吗？我正要拜托你替我照顾好菲儿呢！你却好，带着我最后的一点希望，自投罗网来了，唉！成事不足啊！”

    “大哥，你也别替兄弟们想那么多了！大家既然是兄弟，那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也别拦着谁了。都到了生离死别的份上了，我也不想再瞒着大家什么了！要死一块死，要活一块活！”

    菲儿上前拉着我的手，正色说：“明子，任何时候，你都不要抛下我一个人，自己去做事！这辈子，我跟定你了！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还是十八层地狱，我都跟着你，寸步不离！有句话，我还一直没有来得及说。那么今天我就告诉你：我爱你，明子我爱你！我要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说着，她扑进我的怀里，紧紧地抱我。

    “菲儿！”我把菲儿扶在面前，说：“菲儿，你什么时候，都不会怪我，对吗？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对吗？”

    菲儿泪眼汪汪地盯着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把菲儿紧紧地拥在怀里，看着对面的熊一波，对他递了个坚定的眼色，示意他立即动手。可是，他看着我不断地摇头，摆出一副于心不忍的表情，犹豫不前。我看在眼里，焦急得心头火起，勒令说：“还犹豫什么，动手！”

    命令既出，熊一波不敢怠慢，像是一头触电的恶虎一样跳了起来，掌心里贴着一块敷了药水的手帕，拦手蒙在了罗菲儿的脸上。菲儿睁大了茫然的眼睛，只在我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便浑身酥软地晕倒下去。我顺势把她拦腰抱起，轻轻地放在消防车的副驾座位上。最后，为她抹去眼角的清凉的泪水。

    合起车门的时候，我顺手摸出一条木棍，拎在手里，漫不经心地走到王成身边。趁其不备，我闪电般地挥起棍棒，重重地击打在王成的后脑勺上。王成始料不及，应声倒在了兄弟的怀抱中。

    我把手里棍棒，往旁边的草丛一丢，拍了拍手说：“为今之计，我也只能自私一回，保全这点最后的希望了。大家不要怪我，我们此去必是凶多吉少，不成功便成仁啊！”

    陈梦惜看着大家愕然的眼神，激动地上前指着我说：“你凭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连这最后的选择，都不肯放给人家？你简直就是大独裁，法西斯！”

    陈梦惜的话，我听在心里，并不想去分辨什么。我知道她也并非真心要怪罪于我。不过是占着大家的情面，把别人心里的疑惑发泄一下罢了。她的指责不仅不会引起大家的愤慨，反而让大家更加明确当前的处境，以此考量大家的斗志，共同进行最后的殊死一博。

    我看着众人坚毅的面容，心里充满信心。扯掉外套，甩起臂膀抛向乌黑的夜空，掀着衣袖，激励说：“兄弟们，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