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睁开眼,已经是第三天了,他的身上被绿色的药膏涂满,白色的绷带将他缠成一个木乃伊烧伤科的医生正在和脑科医生交谈。
他动了一下,碰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女孩趴在床边,枕着脑袋睡着了。
烧伤科的医生说,“真是神奇,病人似乎是从内部开始烧起来的热源明明是在外面,内部肝脏损伤地却更为严重”
孟德斯鸠说道,“他的皮肤组织大面积烧毁,会不会毁容啊,他还是很在乎脸的”
烧伤科医生一脸黑线,“能不能活都还不知道呢,你还关心脸!”
医生走到他身边,用手抚摸着他的额头,“醒啦!”,男孩示意他给他弄点水!
孟德斯鸠调侃道,都烧成一只癞蛤蟆了,你还有心思笑,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我跟随你半年了,天天受伤,都不带休息的,年轻时候不注意身体,年老的一身病,那时候身体各方面机能下降,病根都出来了。
男孩咕噜咕噜喝完水,满足的微笑!
“我怕是活不到病根都出来的时候了!得罪的人太多了,仇家满世界都是,说不定哪一天走在街上就被一群人砍死了”
“我的儿子要像你这样,我把他狗腿都打断,我还让他上街!”
卡尔装作一脸震惊的样子,“你这种缺德医生居然还能生儿子!你看你头发都嫌弃你,离你而去了!”
年过半百的缺毛医生挠了挠他的秃脑壳,“大郎,吃药!虽然人丑的他妈都不认识了,不过药还是要吃的!”
卡尔张开嘴,然后闻了闻,然后闭嘴!
孟德斯鸠哄他,“我确实生不出儿子,生了三个女儿,我要是生个像你这样的儿子我头发也不会掉这么快了,医药费都国家报销,来张嘴,吃药!”
“你说,你怎么知道这药对我病情有好处?你给别人喂过!”
卡尔问道。
“人是没喂过,你是第一个,不过给老鼠喂过,效果还不错!”,孟德斯鸠快活地说到,卡尔脸都绿了。
“医生,你说会有人中途将他所用的药偷偷换成另一种药吗”
孟德斯鸠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对
医生脸上汗珠直流,“别胡说,不同的阶段药的用量自然不同!”
男孩轻声告诉他,“我连蝰蛇刺都能抗,你觉得这种抑制多巴胺和神经递质分泌的化学药品对我的身体会起作用吗?”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出现一些不良反应了吗?你知道你还吃!”医生心虚的声音都开始发抖!
“你换药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不良反应倒是没有,我坚持吃是因为人心啊,人心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男孩看着女孩熟睡的脑袋,“安全感!一只猛兽无论如何善意,拔掉了牙齿,磨平了爪子,不吃肉只吃素人们对它仍旧心怀恐惧但是,如果有一天给野兽装上项圈,拿根链子拴着,小孩也敢过去摸它的毛皮能够带来安全感的只有一种东西控制,你们觉得用这种药能够控制我你们觉得很安全!但其实,我的记忆早就恢复了,只是大家都以为我失忆,我也想从新活一次!”
“对不起卡尔,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我不祈求您的原谅只是希望您不要迁怒于他人你是怎样发现的,我做的很隐蔽”
“医生有品尝自己药品的习惯吗?”
孟德斯鸠摇头,“没有!”
“你知道你的药有多苦吗,我本来一直打算憋着不说的,可是苦地我实在受不了了!”
医生扶额!
他抓起手上的药丸啪啦啦扔到垃圾桶里,“我去自首!”
“别啊,医生,你还有三个女儿要养呢!”
“害人不浅,我算哪门子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