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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看到两道金光直冲我的脑海深处,脑袋里立刻“轰”的一声炸开了锅,好多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画面瞬间浮现在眼前:
残垣断壁,到处都是大火烧过的痕迹;尸横遍野,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烧焦的味道,空旷无人的街道上,一个相貌丑陋的男人身上披着一件破烂不堪的道袍,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
两人的脸上被烟火熏的黢黑,小女孩儿的一条腿上血肉模糊,渗出淡黄色的组织液,每走一步,都会有一些液体滴落在地上。那小女孩儿一瘸一拐的跟着男人,紧紧的抿着嘴唇,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她却强忍着没有让它们流出来。
男人停下脚步,看了看女孩儿的伤,把她放在一块石头上做好,托起女孩儿那条受伤的腿仔细看了一下,随即地下头,一下一下的为她舔舐伤口上流出的脓液。
女孩儿的眼泪落了下来,滴在身上,泪眼朦胧的看着为自己舔舐伤口的男人,眼中满是感激。
唾液能够消毒的说法只是听说过,却并没有什么医学根据,不过在那样的环境条件下,男人能够这样做,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用,对女孩儿来说都是一种恩惠,一种感动。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强忍着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感觉,看向身旁的那个老太太,她此刻也正在看着我,手里捧着一个形状怪异的红色瓷坛,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
她朝鸭舌帽点了点头,鸭舌帽走过来打开了我腿上的包扎的布条。“啪嗒”,我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不过随着伤口暴露在空气当中,腿上隐隐传来一阵奇异的感觉,似乎是有上面东西正在里面爬动一般。
我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些恶心的虫子,身体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想坐起来看看都做不到。老太太脸色微变,凑过去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打开了手里的那个瓷坛,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我的腿上。
我看不清她倒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只看到是一团团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有气无力的说:
“你们也甭费事了,我不会告诉你们的,有什么手段尽管来吧,爷受得住!”
鸭舌帽斜眼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微微的摇头,他“哼”了一声把已经举起来准备揍我的拳头放了下去。我强撑着扭过头,看了一眼椅子上的沈沫,她依旧垂着头,没有醒过来。
心里有些歉然,不管她现在应该算是沈沫还是青弦,都是我害了她们,但是我或许再也没有办法弥补我的错误了。我转回头,轻声的对那老太婆说道:
“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为难那个女孩儿,她沈沫都不知道。”
并没有任何回应,屋子里静的吓人,只能听到一阵阵类似咀嚼的“沙沙”声。鸭舌帽突然转向我,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我轻轻的闭上眼睛,长长的出了口气:
“来吧,哥们儿,来个痛快的!”
“唰”
身上的绳子断了,鸭舌帽扯着我的衣领把我拉起来,我看到了自己那两条几乎只剩下骨头的腿,所剩不多的肉烂乎乎的,看上去就像是蜂窝一般,数不清的疽虫来来回回的在里面爬,几根筋和血管还算完整,被爬来爬去的疽虫撞到就会抖一下。
双腿旁边有白十多只黑色的虫子,看上去有些像甲壳虫,只是更大一些,它们正在飞快的掠食那些疽虫,尽管那些疽虫在不断的分裂繁殖,但是却赶不上那些黑色虫子的进食速度。
疽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减少着,老太太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语气之中多了一丝赞赏:
“你小子能撑到现在,也算是个人物了,只是脑子不好使,成不了大事。我也没心情去听她到底是要褒还算要贬,随便吧,实在是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