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所有报刊都在头版头条的醒目位置报道了昨晚在无派别领地发生了枪袭事件的相关消息。众人都议论纷纷,群情激奋。
“已经有一百年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了,难道时代在退化吗?!”
“这是倒行逆施的行为!”
“是不是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发作了,才在教堂前举枪射击?!”
“也许是太讨厌无派别的存在了吧,我想肯定是激进派的极端行为!”
不到一个上午,对于此事件的评论已经很快地上升到了政治的层面。各派别相继推出了自己的论点和论据。争论已经不可避免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正在自鸣得意地奸笑着,他为自己的妙招所引发的轰动一时的社会效应而感到激动不已,而另一个人,却险些栽倒在饭厅的地板上。那个人就是我。
在我头晕目眩的一瞬间,邻座的艾伦把我及时接住了。在道格和班纳特的帮助下,艾伦又把我重新扶到了座椅上。我的意识慢慢在恢复。
“是不是又感到头晕了?”梵妮一边搀扶着我一边又摸了摸我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我低声小语,“咱们回宿舍吧。”
“好的。”
于是在艾伦和道格的左右搀扶下,我和梵妮c班纳特一行人走回宿舍。
路上,大家好像都怕打扰我,全部默不作声,而我却根本就没有留意到他们宁静的氛围,因为我的心情坏透了,心乱如麻。在我的脑海里那张头版头条新闻的残酷画面还在触目惊心地旋转着,图片里的景象简直令人发指,帕尔修斯教堂前先前如同花园一般的空地上如今到处都散落着子弹弹壳,侧面的青灰色墙壁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枪眼弹痕。那个名叫塔金思的小姑娘不幸遇难的消息赫然定格在报刊的显著位置,但是这个女孩遭受枪击的照片却小得可怜,我估计就连报社的编辑可能也都不忍心多看一眼吧。
但是现在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被划过墙角的一小片刀切一般的字符震撼了。
这一堆歪歪斜斜地涂鸦在墙角不显眼地方的字符,此刻却醒目得要命,因为它的出现就在死去的女孩子所倒下的后方,现在刊登在报纸上也被无限的放大了。这信手涂鸦的字符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因为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把镶嵌着这些古怪字符的小纸条拿出来看看。而这其中的两张字符与墙壁上刀切的字符竟然描画得一模一样,这不禁让我大惊失色!此刻我突然幡然醒悟,原来这个人的意图如此昭然若揭,他就是想要这第三张字符。他之所以采用极端的手法,就是逼着拥有这字符的人必须公之于众。我现在再也不能深藏不露了,因为已经有一个无辜的小女孩为此丧命,连带着无派别阵地的支离破碎。我深刻地自责,没想到自己已经吞下了自己酿成的苦果······
回到了寝舍后,我再次把报纸翻了出来,拿给大家看。我特意给梵妮指点了一下那个实在是让人不易觉察的墙角,尤其是在子弹壳横飞的画面上,这墙角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溢出图片的边缘,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如此突出醒目。
梵妮把报纸拿近了些,定睛看去,终于她也看清楚了那墙壁上异常古怪的字符。而这刁钻的字符就仿佛一个个鬼影一般,立刻把她吓得倒退了几步,跌坐在了自己的床铺上。
她的眼神都发直了,班纳特赶紧把报纸从梵妮的手里拿了过来,也凑近了看。另外两个男生也同样好奇地凑上前去细看。
在他们凑在一起专心致志地看着我拿给他们的那张报纸的时候,我又趴伏在地上,匍匐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向床铺的深处伸去,经过了一番折腾后,终于把一个精巧的小铁盒取了出来。打开小铁盒后,我取出了在上面放置的几张珍贵的儿时的二寸小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