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这签符的奥秘所在,但是又担心自己有可能承受不住将要面对的可怕后果。备受煎熬的我踏着小碎步,不知不觉地渐渐融入了这片神秘的地方。白天里微弱的灯红酒绿现在已演变得更加奢靡放纵。从外面望去,大多数的小木屋里火树银花,人声鼎沸。二个喝得酩酊大醉的汉子在斑驳的石板路上东倒西歪,已经爬不起来了。
我循着以往的路线,再一次来到了这家算命祈福的小木屋前。这里倒是很清净,白天的喧闹括噪已经退去了,暮色中皎洁的月光洒在小木屋周围,恬淡舒怡。那只立在花岗岩上散发着徐徐浓烟的水晶球也仿佛收敛了许多,淡淡地轻烟缭绕。我正在心神不定地琢磨着进还是不进的一瞬间,忽然小木屋的屋门“吱扭”一声打开了,那个早前就跟我说话,可是却被我误以为是个小妖精的小女孩已站在门边,她仍旧笑吟吟地望着我,好像一早就知道我会前来拜访一样。她浅浅地含笑说道:“请进。”
这时候的我既不能也不想再逃走了,我心甘情愿地听从她的引导,走进了小木屋。木屋里幽静深大,一股淡雅的紫檀香气在屋内深入浅出地飘荡着,沁人心扉。在乖巧的小女孩的引领下,我一边慢行一边四处观望。真是没想到,这个外观很普通的小木屋一旦进入之后却是这般的别有情调。这里面的房屋布局时而宽大简洁得似乎有些过分利落了,时而又细长沉杂得好像一个盛满了宝贝的百宝箱。尽管忽而让你觉得景致有些许不伦不类,但是仔细推敲一下又感觉到呈现出来的构思奇幻曼妙,另有一番神秘莫测的高贵气息,令人好生回味无穷。
正在行进中,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进入了我的视野。这身影我是既熟悉又陌生,哦,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在魔术表演台上始终盯着我的那个糟老头子嘛。现如今可真是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既不呆板,也不癫狂,而是一副容光焕发的花甲老人模样。此刻他只是缓缓地望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和另外两个同样神采奕奕的老人继续攀谈起来。这三名老年人都盘腿端坐在一个红木矮桌旁,而在最里侧盘腿坐着的则是那个在魔术表演台上敲锣打鼓的小侏儒,此刻他身穿宽松的小号中式便装,正在安详地把玩着一个泥制的小茶壶。
遭遇到了并不久远的故人,既在我的意料之外,又在我的意料之中。在我们之间那种步步为营c对立隔阂的感觉已经销声匿迹,反而有一种祥和安逸的氛围聚拢在身旁。他们之间正在促膝谈心正浓时,我无意也无心去打扰他们。
之后又经过了两个相伴而立的小房间后,我又看到了一位故人。此刻这位故人正在埋头专注于手底下的一幅尚未完工的版式苏绣,根本无暇顾及左右。他也身穿一身舒适的中式唐装,那淡雅的衣衫上呈现出来的莹白的色泽似乎已经把他仅存的最后一点滑稽可笑的小丑模样都洗涤干净了,此刻他沉稳含蓄得犹如一座屹立不动的雕像。我不想去干扰他,于是便轻悄悄地走了过去。
尽管没有瞅见那个曾经扮演古代美人的仪态万方的小女子,但是却跟随在她那亭亭玉立的小妹妹的身后,也算是三生有幸了。我一边穿梭于精致小巧的亭台楼阁之间,一边暗自忖思着。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我终于步入了一间位于左侧的五六平米大小的方正的小隔断里。一进门我就看到在正中的蒲团上安详地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僧侣。他微闭着双眼,手里徐徐转动着一串犹如大个樱桃一般大小的黑色佛珠链,估摸是在闭目养神呢。也许是听到了我进来的窸窣响动声,他微微睁开双眼,慈眉善目地望向我。
我按照小女孩的指点,就坐在老人对面的另一个蒲团上。接着小女孩一句话也没说,就径自出去了,巴掌大的小隔间里只剩下了我和老者。我还在为如何打开话匣子而犹豫不决的时候,这位老和尚已经先开口了。
“你来了,那就把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