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曼达来说,也许他对我所说的一席关心教诲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但是对于我来说,却如同一汪甜甜的清泉滋润着我那行将枯槁的心灵之田。
尽管每天超负荷的训练都在周而复始地进行着,尽管每天晚上我都是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但是我却从不抱怨或者难过,因为阿曼达的鼓舞就像是一剂强心针推动着我,陪伴着我。当别人休息或贪玩时,我却笨鸟先飞,在日常训练的基础上逐步加大训练强度,每天胳膊c大腿,连带着全身肌肉都酸痛得要命,但是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长跑耐力训练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不仅能够跑完全程,而且还有了速度的提升。尽管仍不能与队伍里的大多数人相抗衡,但自己与自己比较还是进步不少。
但是对于每天都在进行的射击训练,就连落在后面的锡德里克都有了不小的进步,可是我的反应速度却提升的慢得要命。看来对于我这个一千年前的先人来说,与拥有卓越反应力的当下人相比,自身固有的先天反应资质则严重匮乏。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后天即使再怎么儒养也无济于事了!
我虽然对自己喜忧参半,但睡眠却好得出奇,躺下就着,但是今天上午婕西的一番话却让我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她嘱咐我们晚上一定要警醒起来,一大队的队员想出了一个花样,可能这几天的晚上要前往寝室搞偷袭,遭殃的不是二大队,就是我们三大队。
这偌大的寝室里安静极了,尽管大家都已经躺下了,但是我敢肯定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睡着,大家都在静候着第一大队的偷袭。我们每个人的床头都预备了一把轻便的小口径突击步枪,就是为了这次袭击演习而特意发放的。突击步枪的枪膛里还装配着二十发训练专用的模拟光影子弹,一旦被这家伙射中,尽管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也会有不小的冲击力,摔个大跟头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了,而且衣服上还会涣散出一大片恶心的红色液体,看上去像极了恐怖的血淋淋的弹痕。
我们纠结地等待着,说句实话我真是盼望着“战斗”能够早点开始,因为我实在是太困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婕西所说的伏击却迟迟未来,最后我彻底坚持不住了,仿佛死人一般酣睡如泥。
就这样连续几天的夜里都没有什么动静,大家都有点皮了,有的人甚至开始怀疑婕西的话了,觉得可能只是一种吓唬人的应激锻练吧。
已经是第五天的晚上了,连个异常的响动都没有,大家都开始松懈了,入夜后寝室里鼾声如雷贯耳。但是没想到就在午夜三点多钟,我们都还在春眠不觉晓之时,一大队的“敌人”们却悄无声息地杀入了我们的阵营。幸好半梦半醒的比尔正准备入厕时察觉到了“敌人”的光顾,他立刻唤醒了在他附近的队友,就这样大家一传十c十传百,逐个叫醒了睡在不远处的其他队员,我也从沉睡中被周围嘈杂的声响惊醒,虽然大脑皮层的意识还在发懵中,但职业的警觉还是让我迅速地抓起小口径步枪,无声无息地滑到了地面上。
我们在床第的掩护下,快速集结到寝室门口,“敌人”们正在试图悄无声息地夺取最后的“堡垒”。他们一步一步逼近,就想不漏声色地一举歼灭我们第三大队,可惜我们也不是什么善茬,根本就不可能再毫无动静地姑息他们了,一瞬间反抗的枪声就犹如雨点一般响起,随即几个在前面行进的“敌人”便遭遇了光影子弹的洗礼,应声倒下,后面的“敌人”马上四处逃避。对立的双方都在竭尽全力地互相扫射着,一时间枪林弹雨,战火燎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我们就这样势均力敌地相互牵绊着。但是这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随着时间的延续,胜算的机会并不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一大队再搬来救兵,那我们肯定就会“必死无疑”。
我捉摸着要想打破僵局还得另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