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其实不是搪塞父母之言,她真的想着能干的好的话,就到县里粮集中学边开个小吃铺,到时候姐妹俩一起挣钱。
再有一年,张家平反了,学校给张丰年安排了工作,张丰年摇身一变成了有铁饭碗的人,张家那老迂婆就开始嫌东嫌西,说沈喜桃小学才念了二年级,没文化上不得台面c在县城里吃干饭,想将她留在生产队上种地。
虽然张丰年没同意,带着姐姐去了县里,但是等她入狱后,张寡妇逼着张丰年和姐姐离了婚,说是不能影响张丰年的工作。
父母这里很容易就说通了,毕竟这两年政策变了,投机倒把喊的也少了,沈喜梅也是要嫁到镇上去的,再说她也没种过地,没进项,以后说不得也被人家说是吃干饭的。
大女儿大着肚子直到生产前一天还在地里挣工分,一天不上工,张寡妇就说她在家里吃干饭。她回娘家那么几天,不得空过去,张寡妇又让她出来干活了,可还没出月子呢。
想当年喜桃在家做闺女时候,哪里这样操劳过?家里劳力充足,从来没舍得让女孩子到地里挣工分的。
惜儿是害儿,石芸榴可算是体会透彻了,这年头女孩子也得有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长,要不然碰到张家那样的婆家,可不得一夜成长起来。
想到这里,很自然又想到幺女的婆家:生产队长石家,石芸榴又担心了:“你做小买卖,石家那边会不会有意见?石爱国可是要在镇上做老师的,你同他商量过没有?”这年头做小商贩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特别是对于知识分子家庭来说。
听到沈母提起石家,沈喜梅低着头,眼里却暗沉下来:就某些方面来说,石家比张寡妇还下作。
并且石家老大是生产队的大队长,在这一片绝对是能一手遮天的,石家针对起人来比张寡妇言语的伤害力度要大的多。
“我们只是定了亲,又没有嫁过去,谁知道以后怎样呢,他们现在还管不到我头上。”
沈来福夫妇听到这话,有些惊疑不定。
“喜妹,你这话几个意思?当初定下石爱国可是问过你的你是不是生出什么别的想法?”不至于啊,定下亲事才几天功夫,怎么态度一下子变了。”
沈喜梅轻声说了句:“我当初只是没有反对,哪想定亲定的那么快。”
听了这话,沈来福脸色黑了,直直盯着沈喜梅:“石爱国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对象,怎么到了你这里还嫌弃上了?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这会他相信小女儿怕是真的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自掉进莲花河后,人就不太正常了。
刚刚吃饭时他就疑惑,虽然沈喜梅一向娇憨可爱,可是也没像今天这样放得开,言语间逗得家里人眉开眼笑,特别是在他老娘那里,不遗余力的彩衣娱亲,似乎刻意为之。
沈喜梅有些慌,呐呐的辩解道:“他也没有多好啊,我一同他定亲就开始倒霉那之前摔倒河里,还不是受他之过,就因为他,现在村里女孩子都排挤我。”沈喜梅脑子里有些模糊的印象,好像落水是被人摔倒撞下去的,人家没有掉水,就她掉进去了。
“爸妈你们就没想过,万一我和那何白露一样,一连生四个女孩怎么办?”
何白露是最早一批下放到状元屯的知青,来没几个月就嫁给了当时在几个生产队非常活跃的石荣华,哪想一连生了四个女孩后,这个生产队长的老婆过得比沈喜桃还差,石荣华对她那是非打即骂,前两年知青能返城了,石荣华前脚将何白露送上车,后脚就娶了才二十岁的于雯雯。
沈母听了沈喜梅说起这话反而放松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石家求娶你不就是因着我们沈家会生男孩吗?
再说,石爱国这孩子我和你爸可是看着长大的,性子好着呢,和他大哥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