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再来开门就行了。
平常沈喜梅也会过去帮帮忙兼把关,现在已经全部上手,不需要她时时盯着了,时间上相对自由些。
沈喜梅便回四楼,看看江鸳有没有空同她拉拉呱。
江鸳自然是有空的,偌大的红木办公桌上摆着——梳妆镜等物,她在描眉!
在这小镇经营了近二十年,国宾饭店更是稳的铁桶一般,也没有了继续开拓的必要和心情,早已没有什么事需要江鸳劳心劳力了。
说是为了等江泽高考,其实是找理由推迟回那波涛汹涌之地的时间,这一年的悠闲生活就当给自己艰难的前半生以及注定操劳的后半生一点抚慰。
所以她怎么舒服怎么过。
于是沈喜梅一进来就被江鸳喊过去:“快来,就等你呢。江姨教你化妆。”
沈喜梅:
“可不可以不要?”对于江鸳的品味,沈喜梅内心是拒绝的:江鸳尤其喜欢妖媚c夸张的妆容。
江鸳笑的好开心:“不—可—以!”小姑娘就该学会打扮自己。
江泽是男孩,她不忍心强迫他配合,不过他有孝心,领了这么个可塑性非常强的甜妞回来。
现在她都有些可惜喜妹不是抱着特殊目的来接近江泽的。
江鸳一心一意打理着沈喜梅白玉无瑕的脸,半小时后,才允许喜妹开口。
沈喜梅拒绝去看镜子里妖艳的大红妆,开始说事情。
江鸳听完最惊讶的是:“你想让你爸去抢未来大伯子的位置,那你以后嫁过去有好日子过吗?”
沈喜梅被噎住了:没办法,她根本没想到这茬,因为她就没想过嫁到石家去,她的夫家是顾家,只会是顾家!
但是在外人看来这是挖婆家的墙角补娘家的事,典型的吃里扒外!
“我没打算嫁到石家去,石爱国现在不在家,等他回来我就提退亲,一个半月以内肯定会退掉这门亲事。”因为那时候顾长军就回来了,她不可能拖到后面去,实在不行就将于雯雯的事挑破,然后冒着“嫌贫爱富(石家名声差了算是家声没落了,不就是贫吗?)”的名声也要退掉这门亲事。
而生产队干部的竞选是在明年开春,这段时间足够家里运作扭转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定亲啊?以我对你父母的了解,不是那种□□独断不听意见的人。”
这个沈喜梅也没法解释,好在江鸳也不是非要她的答复,只是随口说到这里。
想了想,江鸳放下手上的东西,坐正:“好了,这些也不重要。我回头了解下情况,应该不是难事。”
沈家人她都有所了解,同沈来福接触的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品性正直的人,为人也不迂腐,有头脑,有魄力,不过就是低了点,要考虑的人和事又太多,经不起风险,才一直稳扎稳打的种地。
这样的人若是任了一村的村长,想来也是村民的福气。
沈喜梅:“听江姨这么一说,好像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我本以为说出来会被骂异想天开。像我爸要是听了,肯定头一个说我胡闹。”
“你想差了,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你爸也不外如是。”这点看人的眼力江鸳自认还是有的。
沈喜梅吃惊的瞪圆杏眼:她那沉默稳重的父亲内心真的也有谋朝篡位(不对,划掉,是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念头?
“回头让你爸有空来楼上喝喝茶,我们当面聊聊。”
沈喜梅怂了:“这事不急,先等我同石家的亲事退了再说。”现在真没有立场提。
江鸳听了,有些泄气的坐回去:还当有事忙,有热闹看了。
“既然要退亲就快刀斩乱麻,那个谁不在有什么关系?不是两家大人定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