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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生儿妈冲出屋去,一头直奔戏院街的达丰烟店。她开始正儿八经的从那门口往回数步子。过去租店铺时也曾跟着帐房学过走步子丈量地块,她知道八百尺应该合五百步。

    回来时她闷着头,任何人也不搭理,一路喃喃自语的数数,又用右手藏在袖笼里计算大数。到了大坝家门口时恰恰整数一百,再看右手也正是翘着四个指头。随着口中报出一百,右手又机械式无意识地弹出了第五个手指。

    禾生儿妈生生的一看,五百步,这不就是八百尺!

    人还没有进门,心急狂呼:八百,是八百尺啦

    而就在她由北往南计步时,禾生儿也没闲着,他找来一圈麻绳,量好了八丈长度,正好合为八百寸,又分别在绳上量出八尺(八百分)c八寸(八百厘),一一记出标志。

    待禾生儿妈回家,走步量出第一个节点就在街门,赶紧又用那麻绳向东量出了八丈以外的第二个节点,那是自家内宅最东边的一处小院。又要折转一个直角向北量八尺,可是量了三尺量就量不下去了,那是到了一座坐北朝南的三间小瓦房。所量三尺之处正是这个瓦房顶头的西山墙。而这屋的西山墙以外,却是早些时候转让给邻居徐胡子的一间堆放杂物的小库房。

    禾生儿妈刚回家,正在前院喝茶润嗓。她这一路专心计数到家,此刻正是口干舌燥。听着了禾生儿他们在外面丈量,遇徐胡子家的小库房量不下去了,随口就说那就凿墙啊,办好了事件再把墙洞补上。反正那是闲房,里面也没有什么正经东西。现在不能过去和他说明,那徐胡子精明得很,不能让他知道眼前这件事。

    说着话,禾生儿妈端着茶杯走进面前。

    禾生儿嗤之以鼻,说你少出馊主意。还凿墙,倒请你看看怎么凿?要凿那不是凿墙,是折墙。

    禾生儿妈临近细看,原来那三尺逼近位置正是墙体,她也傻眼了。

    倒是一边楞着的老婆婆开了口,说何不将刚才那八丈再往前一尺,越过那墙。量八尺到我们瓦房的内墙边,凿那墙后,也加一尺量那八寸的目标。

    禾生儿母子听完了分析,愣了半天,猛然醒悟,不由不佩服老婆婆的数算心智。

    禾生儿驻步于刚才八丈原点再向东增加一尺,转直角向北量八尺,正好到达西山墙的内边。再向西转一个直角,量那向西距离,又因刚才向东距离的延长,在原来八寸的基数上再加一尺,合一尺八寸,估摸正好就是那墙的对面边沿。

    大家都在期待那即将凿开的墙外的东西。那是什么呢?

    飞来横财,意外祸端,感情信物?

    山墙这边三人面面相觑,大家集体陷入了冥思。

    禾生儿妈是想飞来横财。再有几天那几笔高利贷就要到期,现在已经想尽了能想和不能想的一切办法。唯有飞来横财,才能免一家天大的灾祸。

    老婆婆是想也许这是老天迟来的报应。自几年前儿子中年夭折,心中一直藏有悔怨的梗。要不是那年自己亲送儿子往南通躲壮丁,一介书生的独子怎会遭遇一颗流弹枉送性命。总有一天,作孽总是有报啊。

    十八岁的禾生儿已经朦胧初知人生奥秘,这会儿正红着脸思想着隔壁那个白白净净的新婚小媳妇。那个白啊,那个俊啊,那个有凹有凸的满身妖娆啊。更有那天那小媳妇,竟还有意无意的说哪天你到我家玩,我让你看东西。

    禾生儿妈理直气壮地说,那隔壁房屋原是我们家的祖产,不管什么东西,什么时候淘出来都得物归原主。

    老婆婆想了好久,也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禾生儿仍然红着脸,也不知心里究竟何想。嘴上只是说,那就看看吧,看墙对边究竟有什么东西。

    大家统一了意见以后,禾生儿妈赶紧找来了一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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