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往哪里搁着都热的头晕,甄玉卿便是叫人在屋里到处都放了冰,因此紫宸宫倒是凉快的让人羡慕又嫉妒,甚至恨上的也有,毕竟宫里按着位份,每个娘娘领的冰都是有量的,只除了她这紫宸宫,那是随便用,想怎么用怎么用。
不过甄玉卿对这些羡慕嫉妒甚至恨统统无感,大热天里还偏偏要搞个什么‘姐妹茶话会’,硬是要叫楚恒后宫里的妃嫔往她这里来走一趟。
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楚恒要叫她认清现实,好好做她的‘德妃’那她就该拿出些‘德妃’的样子来不是?那找姐妹们聚一聚,聊一聊,拉进拉进感情,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也不知那日里楚恒是怎么跟太皇太后去讲的,反正她醒来后就被告知,从今往后都不用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甄玉卿表示,动不动就被老太太泼一盆水什么的,她也吃不消。
她还是想保留一些往昔记忆里,老太太慈祥面目的样子,所以不见就不见吧。
下午两三点,正是暑气最重的时候,甄玉卿叫人做了些冰镇的东西,她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沈清怡等几人说话,间或有人问她个什么,她若是想回,那就回一下,若是不想回,就一笑而过,也没人敢说个什么。
“家里送来的,说是最近江南新出的样式,我让人照着做了几个,若是姐姐们喜欢,稍后我让人给大家都送一些去。”庄菲菲一朵珠花,样式精巧又独特,大家闲谈间就谈到了这个,她便取下来给大家瞧。
她惯来也是个大方的,所以好看的东西也从不吝啬于赠送,毕竟就像她母亲说的那样,家里不缺,她想送便送,这样在宫里也好行方便。
这时珠花传到甄玉卿手上,她仔细看了看,“这样式极好,做这花儿的人手也巧的很,是庄妹妹从家里带来的吗?”
庄菲菲曾见过甄玉卿几次,但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温文尔雅c英俊不凡的模样,哪里像现在这般病恹恹又懒懒散散的,一把软糯绵缓的嗓音,听在人耳里就像在人心上反反复复挠着一般,十分的勾人。
“嗯,我与阿珠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母亲便让她跟我一起进了宫来。”庄菲菲细声细气的解释道。
“这江南的花样,就是别致”说着甄玉卿便将珠花递给了下首的韩灵雨,接着又与庄菲菲说起话来,“听说妹妹的哥哥是两年前的状元郎?”
“嗯,哥哥喜欢做学问罢了。”听甄玉卿提到庄勋叡,庄菲菲面上便是忍不住带上了些许的骄傲之色,但随即又想到自己似乎不该这样,便又极快掩饰了下去。
“以前听说过,说是状元郎都要进翰林受学,也不知现在庄大人是否还在翰林?”甄玉卿似懂非懂的问。
“还在的”庄菲菲瞧着什么都不甚明白,看起来就如井底之蛙的甄玉卿,一时间又有些怜悯起她来,但转眼的功夫又觉得这人不知生了什么样的造化,竟能得到皇上的垂青,坐上这德妃之位
若说仅仅是因为这副与丞相相似的皮囊,似乎又有些牵强。
“都说那翰林院清贵的很,是个做学问的地方”甄玉卿似乎有些羡慕的说了一句,瞧着倒像自言自语更多一些。
“都说丹阳人杰地灵,不知娘娘可否给我们讲一讲丹阳有趣的人文与有名的景观,也让我等开开眼界?”沈清怡笑的温和有礼,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丹阳不过是个小地方,哪里能跟京城相比?这里的趣闻轶事可比丹阳多多了。”甄玉卿懒洋洋的看了沈清怡一眼,那女孩子瞧着倒是跟以前相差不大,但莫名的她就是觉着她身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京城的趣事听多了,也没多大的意思了,啊,对了,日前听说有个从丹阳过来的戏班子,好像叫c叫”沈清怡蹙眉思索。
“常春戏班?”甄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