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和李敢一行人回到营寨,半点也没担搁,汇合留守的弟兄,带上水和干粮,一人双马向大军赶去。随着李敢和张勇率队离开后,这让本来战云密布的此处,只留下两座空旷而安静的营寨。
两座营寨静静地诉说着不久之前这里所发生了惨烈无比的战斗,以及空气还略带着一丝血腥味,无不证明战争的种种残酷和无情。
……
不说华雄和麴义各自表演给瞎子看,且说因身体骨弱而不能强行军的郭嘉,在黄忠留下一支本部亲卫的保护下,从博野向卢奴城方向缓缓而行。
郭嘉在缓缓而行中,并不是一味地行军赶路,而是综合自己所知,思考着中山乃至冀州四郡的战局。基于徐晃中心开花四面合围歼灭袁军的策略,郭嘉就派出不少精锐队,封锁卢奴与博野,安国之间的地区,这也是沮授和麴义两部互不知情的原因。
沮授和麴义各自所派的信使以及斥候队都被捕获击杀,又怎么传递得了消息。也就只有敏锐如麴义者,才能从不正常中反推出原因,而作出正确的判断和行动。
“外围基本上差不多了,就不知道徐公明顶得住么?”郭嘉骑在战马上,自言自语地念叨道,一阵微寒的轻风吹过,连忙紧了紧衣衫,不由心中有点讨厌这已逐渐见寒的天气。
“军师,念叨什么呢?”郭嘉身边的一名将校没听清郭嘉念叨什么,不由好奇地说:“将军应该快到卢奴城下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名将校是黄忠的亲卫长,名叫黄兴,是从楼桑村起就跟随黄忠的,也是刘备军里资格最老的一批将士。这次黄忠是下了死命令,就是自己这支亲卫本部死光了,也务必保证军师郭嘉的安全。
黄兴也一丝不苟地执行这一命令,不但广洒斥候,排除一切可能的危险,而且黄兴寸步不离郭嘉左右,以确保军师郭嘉绝对的安全。黄兴本身就是练气成罡的修为,这支千余人的兵马又是精锐中的精锐。可以说只要不遇上精锐的整编军团,郭嘉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我没什么好担心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算不能全歼袁军也是天意。”郭嘉捂着衣衫说:“这该死的天气,希望这次中山之战不要拖进冬季,不然就是一场没完没了的战争。”
在这个年代很少有人会在冬季发动战争,冬季不利于将士们作战,也不利于行军。就算之前战争已开始,到了冬季多半都会收兵罢战。
“应该不会吧,只待收了啊!”黄兴跟随黄忠日久,该知道的都知道,那怕行军打仗的能力有限,对现在的战场形势还是清楚的,那就是己方占优。
“是啊,只待收了!”郭嘉感慨了一句。之后没有再说什么,一行人缓慢而坚定地继续向前而行。
郭嘉没有说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事实上有太多事情并不会按个人的意愿发生发展。
就如见势不妙就开溜的麴义部,就是郭嘉没预料到的。这也最后成为袁军逃出生天的原因。嗯,这自然是后话。
……
“吁!真是难缠!”徐晃亲自下场打退了袁军第次的猛攻,看着城下如潮水般退去的袁军,心中对沮授更加佩服一分。
这是沮授施攻心之计后,指挥袁军连续强攻猛打卢奴城东南两门的第三天中午时分。攻守双方都死了不下二万人次,都打得精疲力尽,双方差不多都达到了某种极限,不论作战的将士们或粮草物资。
“将军,这三天下来,守城的物资已严重缺乏,连附近的民房也拆除得差不多了。”袁军退去后,徐晃的副亲卫长一身血渍地来到徐晃身边,摸了把脸上的血渍和汗水担忧地说:“将士们也都疲惫不堪,箭矢等武器也多有不足。”
“我知道。”徐晃看了眼副亲卫长说:“你们也辛苦了,打得不错!去休息下,袁军还会接着攻城的!嗯,抓紧时间埋锅造饭!”
“埋锅造饭!”副亲卫长苦笑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