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就是找了一个故意接近婉君的机会,这京城里马哪里还能跑得开。一到闹市中他们三个就显得格外突出的尤其是骑在一匹马上的杜坐二人。
“春秋,要不我下来牵着马走吧,我们快到了。”
婉君的脸颊晕出了红云,他转身瞄了眼左春秋,又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立马转了过去。
“婉君,怕什么,婉君,你听好了。”
左春秋一把抱住婉君的腰,咳嗽了一声大声喊道:“杜婉君,我爱你,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你!”
婉君想挣脱春秋的臂弯,可怎能挣脱的了啊?她羞愧地低下了头,想早点儿走完这段街道。
“婉君,你看,百姓都抬头看我们呢!你看他们多羡慕我们啊!”
春秋的笑声在婉君的耳边回响着,要不是当着这么多的人,要不是在马上,他真想给他一拳。
“你们两个也太羡煞旁人了吧?我看着都动心了!”
夕颜在后面跟着,他觉得自己的马都没了精神,看着前面的两位,他又是可笑的又是羡慕。
“一鹊,一鹊,快来开门了!”
婉君敲了两下门,便丢下了他作为皇上男宠的架势,冲着门里大喊大叫。
“谁啊?来了,来了!”
门打开了,可是开门的不是一鹊,而是杜府的老管家张伯。
夕颜朝府里张望了几眼,也还是没有看到一鹊的身影。他似乎有点儿失落,身子也看着垮了下来。
“张伯,怎么是你来看门啊?一鹊呢?”
张伯带着他们三个往府里走,一听到婉君问一鹊去了哪里,他便擦着泪道:“一鹊回家办丧事去了,他父亲于昨日不幸病逝,姥爷给了奔丧的钱,他连夜赶了回去。”
“什么?一鹊父亲?”
婉君一听到张伯说到一鹊的父亲病逝,悲怆之情立马涌上心头,他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婉君,一鹊他,他一定很伤心吧?”
夕颜把手放在婉君的肩膀上,他也为听到这个噩耗而伤心不已。
“张伯,我先不回家了,你给我父母说声,就说我去看一鹊了。”
婉君说完就带上春秋和夕颜跑了出去。
“少爷,少爷?”
婉君哪还顾得上张伯在后面的叫唤,只是快马加鞭,朝一鹊的家赶去。
“婉君,我们要快点儿去啊,一鹊现在一定很难过,也很无助。”
夕颜着急的心都要跳了出来,这好像是他长这么大为数不多的着急吧。
“夕颜,我知道你担心,我也很担心,一鹊从小就没了母亲,是他父亲带大的。在他十岁的时候来到我们家,和我如同亲兄弟一般。现在知道他父亲去世,我也很难过。”
婉君的眼泪还在流,他对一鹊确实像亲兄弟一般,他记得小时候和一鹊也去过他们家,他父亲也是个很好的人。
一鹊家在晌午的时候到了,茅草屋孤零零地矗在空地上。茅草屋前面有一根木杆上木杆上面绑了一条白布。
他们三人下马,朝屋子里走去。屋里还是没有人,只有吃过饭没洗的碗筷还在昭示着主人刚离开不久。
“婉君,怎么不见一鹊呢?他该不会?”
夕颜摸着墙上挂着的一把弓,心里立马就有了一鹊寻短见的想法。他才和他相遇,就要这么残忍的离开他吗?
“夕颜,你别胡思乱想了,一鹊很坚强的,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婉君回去抱住夕颜,可他也是真的伤心,真的难过。
“少爷?”
就在婉君和夕颜抱头痛哭的时候,一鹊从门外进来了,他一到门口就看到婉君和夕颜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