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至同桌的其他村民默默地听着他们三人说话,都不敢插话,村长都没有计较,他们也就只好安静地享用宴席上的美食了,毕竟村长家虽然人丁凋零,但靠着自身的本领,家中还算富裕,毕竟都是可以和那些宗门仙客搭上话的人,准备的晚宴在这村子里已算顶级了,他们当然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其他桌上的村民大多也是这个想法,只有那林赐想法稍有不同,他见身后三人不再说话了,他便拍了一下一旁的骨猴少年黄彰,暗示黄彰去试探一下张至。
黄彰本来是没有这个胆量的,但迫于林赐眼神中射出的压力,只好下桌,转身观察张至。
想了想说辞,黄彰迈步来到张至身旁,拍向张至的右肩。
啪的一声响起,黄彰见张至被自己拍了肩膀却没有反应,以为他身上有什么毛病,准备把手拿开,却发现自己的手就好像黏在张至肩膀上一样,任自己如何拉扯都无法抬动手掌,立时心急,想要大骂出口,又马上憋住,急出满头大汗。
这时的黄彰哪能不明白,自己遇上了高人,这哪里是什么江湖骗子,都怪刚刚自己多听了其他桌上村民的胡言乱语,不然的话,就算林赐让他过来,他也不会过来的。
“大侠不,大仙!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子也只是过来打个招呼,还请大仙饶过小子吧!我马上给您敬酒!”黄彰赶紧道歉。
“酒?你懂酒吗?”张至没有回头,突然问道。
黄彰一愣,心道这大仙定是在考验自己,若是自己回答得好,说不定还能获得一份造化,脑海急速转圈,连忙回道:“小子别的会的不多,但这酒还是会一点的。每次和人宴饮,都是小子喝的最多,而且从来没有醉过”
张至心中一笑,扭头看了一眼黄彰,摇头道:“你不懂,你不知酒因何而来,也不知酒因何而存,更不知酒因何而饮。年轻人,还是请回吧。”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很显然,这黄彰在张至心中印象很差,不是几杯酒便能摆平的事。
四周的人都望着张至,虽然张至说的话声音不大,但还是传入不少人的耳中,此时的他们不仅慑于张至的神秘,也对张至刚刚说的话心生感想,杯盏之间,现出压抑。
张至已经没有再在这里呆的兴趣,拍了拍江延的肩膀,起身往村长那个方向去了。
那黄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掌,又看看起身离去的张至,一时无语,略显稚嫩的脸庞显现出久违的颓丧之感。
众人见张至和村长进了山洞内的里屋去了,都感觉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消失了不少,活络一些的人,开始小声互相谈论刚才的事情了。
要是往常,宴席进行到这个时间点了,都有人开始告辞离开了,但今晚的宴席有所不同,没有一个人告辞,也没有一个人离去,好奇心驱使他们,在此静静地等待。
江延父子俩都有些尴尬地应付着四周村民的好奇之心,见惯了人情冷暖,心中对这些人哪有那么多的好感,故言语中多有遮掩。
这时林赐走了过来,突然对江延微笑着客气道:“江延,你最近运气不错嘛。有没有兴趣和我一道去绝云山,上长灵宗拜师学艺去?”
江延一听,还没转身,就知是谁,对于林赐的提议想都没想,冷冷回道:“没兴趣!”
“我有名额,可保证你进入长灵宗。”对于江延的反应,林赐考虑到过,压下心中的不快,继续说道。
“是吗?我也有名额,可保证你进不了长灵宗。”江延有了底气般,对林赐针锋相对道。好不容易有机会压压林赐的嚣张气焰,他哪能轻易放过。
林赐年纪也就只比江延大了两岁,但平日里嚣张惯了,哪里受过这等气,更何况还是被一个经常被自己欺负的小小江延。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