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我还出过师门,你们什么意思?”
“小姐”
“凤儿,你要知道我可是应灵大士的徒弟,出了什么事,师父他自然会管。”
“可是”
“今个可不管你是谁的徒弟,只认令牌!”
“你!好,你不是要令牌吗?我拿给你!”
“职责所在,咦,你这不对啊,必须得有玄木令方可,请回吧。”
“什么?哼!我们走!”
“晚云师妹,请留步!”
“你怎么又是你!谁是你师妹,请叫我元璃!”
“好吧,元璃姑娘,在下正好有事要下山一趟,不如一起吧。”
“请你庄重,元璃就元璃,不要加姑娘,那是我道号!”
“小姐”
“这位是小凤姑娘吧,看你背着这么大包袱,难道是要下山久住?”
“管那么多干吗?你难道有玄木令?”
“如假包换。元务师弟,师兄我奉师命下山,这二位于我有助,可否通融一二?”
“元诂师兄,哪里的话,既然你们都有事下山,且有令牌,我们哪有不让通过之理?及夏c及秋,还不让开!”
“是。”
“还愣着干吗?赶紧走吧!”
“小姐,我们”
“你给我站住,快说,你怎么弄到玄木令的?”
“下山再说!”
“你!”
“小姐,等等我!”
“这通道还挺长,待会儿离开这里,该去哪里呢?上山,想想还是算了吧,身为太上长老就该有「太上无为」的觉悟,莫去掺和那些俗务,现在上山,那些个老混蛋们,就又该找上门咯咳咳,我这代入的也太快了,不行,赶紧下山解解闷去。”张至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随手振掉散落在衣衫上的尘土。
“太阳啊,咱又见面了哈!不给个见面礼?哈哈咳,失误失误,怎么是晚上呢?”原来那石室的出口乃是在山脚上的某个犄角之地,堵了块大石头,一片巨叶正好盖住。当然,它并不唯一,张至想起了,至少还得有六七个这样的隐蔽出口,按照某种规则,接通真正的通道。
“啊,妖怪!小姐,救命啊,有妖怪!”
“呃”张至有点晕,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约莫十六七岁,浅蓝衣裙,垂茵环髻,心道,“挺漂亮的,该不是个丫鬟吧。她刚才叫小姐,不,是叫我,咳,是叫妖怪!”
“谁是妖怪?妖怪在哪里?”张至诧异地问道。
“啊啊,妖怪会说话!妖怪会说话!”
说也奇怪,曲晚云跟随元诂下山,半路上,飞来一只青雀,被那元诂唤住,不知接到什么消息,告辞后,急速下山去了。随后,她也另寻了条岔道,向隶城奔去。谁知这还没行多久,就听到丫鬟凤儿在后面叫救命,顿时眉头大皱,急回几步,就远远看到一个毛头老怪,一时心惊,喝道:“大胆妖孽,竟敢在长灵宗山下作怪”,又快奔几十步,待看清之后,原来是个疤脸丑老汉,才又正色道,“你是谁?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
张至心道自己原来被误会成妖怪了,作孽啊,也是,自己方才急于出来,并没有注意自己的仪容,想来挺吓人的,下意识地准备摸一下右脸,但又被压下了,自己是什么,可是前辈高人,当众摸脸这属于不庄重的表现,这才一会儿工夫,就让人误会两次,该怎么做才能既解除误会又能显示出自己不拘小节呢?
曲晚云见对方不答话,反愣在那里,又锚不定其身份实力,只好先静静等待。她又哪里识得对方乃是其宗门师祖玄同真人,虽然曾见过各位师祖画像,但如今张至面容毁掉一半,且衣着褴褛,披头散发,与画中玄同真人像已经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