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夫人不必这么自责,你我两家如同一家,又何必计较这些呢?小子知道您喜欢吃扬州的糕点,特意让厨子给您做了些,您快来尝尝。”
老小孩,老小孩,说的就是李老夫人了,听说蔡聪真的来了,锁死了卧室的门说是没脸见人。
“蔡小子,你都说情同一家了,哪有见家人被歹人迫害而不伸出援手的道理?我这侄子是胆小怕事,没一点点担当,家中那点风骨是被他败的一干二净,老夫人没看顾好家风,哪有脸见夫君?你便不要管我了,让老妇人用死给家里留下点颜面吧!”
李老夫人抵着门大声的说着,那决绝的态度让跪在地上的侄子悔恨不已,早知这样,哪怕是死他也死在刺客手里,如今累的婶婶要以死保存风骨,那他怎么有脸见他那叔叔?
“老夫人千万莫要这么说,当时形势那般危机,府上又无侍卫,若是世叔不顾一切前来相助,必然是徒增伤亡罢了,小子不是迂腐之辈,岂能因此而怪罪呢?请您开启房门,小子带了您爱吃的糕点,请您尝尝,若是您饿出个好歹,小子又如何面对李师?请您不要让小子挨板子了,李师那板子打着生疼,上回在扬州手都被打肿了。”
“他敢?”李老夫人猛地打开房门,一头的银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满脸的皱纹堆成了一张慈祥的脸。
“有您看护着我,李师自然是不敢的,您快尝尝,这是刚做好的,还是热乎的呢!”
蔡聪笑嘻嘻的说着,拿起一块松软的糕点递到老夫人的嘴边,老夫人张口吃了下去,慈祥的说道:“老李总说你是个坏孩子,老身说你是天下顶好的孩子,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还笑着安慰我这个老不死的,难为了。”
“哪有的事,李师说的对,我就不是个好孩子,总惹他生气。世叔这样跪着总不敢看,您看是不是”
蔡聪说着给李纲的侄子求情,老夫人这才没好气的说道:“起来吧!回自己房间闭门思过去,死固然可怕,可是丢了做人的道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继而拉着蔡聪的手朝着厅里走去,嘴上夸奖的话是一句接一句,她跟李纲不一样,李纲是容不得节操有一点点亏损,而她只看到蔡聪做下许多为国为民的好事,至于其他的小节而已。
蔡聪趁机让下人把煮好的稀粥端上来,陪着老夫人喝下,天知道李老二怎么想的,让这老夫老妻的分隔两地,保不齐那一天就是天人永隔了。
“不过老头子有一点说的没错,你这孩子喜欢搂草打兔子,哄我老太太吃饭是一回事,关键的怕是找到那些杀千刀的线索了吧!”老夫人说着拍了拍蔡聪的手,小小声的问着,老太也是活了几十年一把年纪了,眼睛尖着呢!
“多谢老夫人关心,说来实在可惜这些刺客怕是早有准备严刑毒打之下,他们满嘴胡乱攀咬,上到陛下王公大臣,下到走夫贩足胡乱攀咬,眼下我是束手无策。”
蔡聪一脸无奈的说着,死士就是死士,不论是什么酷刑他们张口就招供,只是供词里没一句实话,裴东他们反而陷入了被动,总不能满长安的抓人审问吧?
“这种事我老太婆也不懂,不过呢!越是没有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就越有可能,这叫做贼心虚,你也许可以试试。我这里呢!你就别担心了,过多几天我便下扬州去,好多年没去,这次去了就不回来了,我家老头子很喜欢你,要是长安没有事了,你也回扬州吧!”
老夫人笑笑的说着,这只是她一点个人的看法,蔡聪可以很武断的说,幕后之人就在刺客嘴里说出来的人之中,只是是谁便不得而知了。
“老夫人便不操心这些肮脏事了,小子也想会扬州啊!将大小事务丢给方元他们,我心里不踏实,只不过长安的事不解决我也走不开。回头我派人送您做大船下扬州,又快又稳绝不晕船。”
“好,好啊!老身早就听说你捣鼓出来的大船比五牙龙舟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