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真恐惧了,他派人日月兼程赶到长安,要阿扎古想尽办法阻拦大唐接纳薛延陀,同时向李世民纳贡称臣,希望能求娶公主,向李世民执婿礼。
可惜李世民会答应吗?他赐给薛延陀宝刀和银鞭子,让薛延陀可汗用宝刀斩决部落里犯下大罪的人,用鞭子抽打犯下小错的人。
阿扎古又来给蔡聪送钱财,他没有别的办法,只希望这个贪财的宠臣能起到作用。不过此刻已经是利剑出鞘的时刻,蔡聪会管阿扎古的请求?收下那些财富后,他冷冷的说出这些钱财是买阿扎古自己性命的钱财,将来突厥破灭时,留他一条狗命。
阿扎古楞在原地,回过神来还想说什么,蔡聪残忍的叫人将他打出去,好像前天和阿扎古一块饮宴的人不是他一样。
阿扎古被打的遍体鳞伤,但是比起身体的伤势,他更害怕的是蔡聪态度的转变。
连药都顾不得擦,他连续拜访十八个唐国大员,无一例外吃了闭门羹。气愤之下他敲响了大理寺的鼓,告人欺诈巨额财物。
大理寺衙役立刻通告戴胄,戴胄以为是普通胡商被人骗去营生的来的财物,立刻下令升堂。
当看到走进来的是头破血流的阿扎古的时候,他登时变得无所谓了,命令文书将阿扎古说的记录下来,自己连和阿扎古说一句都嫌恶心,甩着袖子进了后堂。
等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阿扎古的心凉的十二月的寒冰一样,他就像一头被人赶出了窝的老狗,在偌大的长安城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他不安的心片刻安歇的地方。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熟悉的长安,在这一刻突然变的极度陌生,他才发现已经这一年多来在长安勋贵眼中不过是一个搞笑的小丑。
他去春风阁买醉,喝的醉乎乎的,被几个卖皮肉的女人搜干净了身上的钱财,扔到了大街上,迷迷醉醉之间只看到几个女人不屑的笑容。
他就像先知先觉一般,袒露着衣服,踉踉跄跄的走着,高呼着突厥完了,要被大唐打败了。
巡夜的武侯从来不看你有多可怜的,只看你夜行有没有通行证,是不是贵人家派出来做事的,如果不是,那没得说,先押回去打一顿再说,如果不是汉人的,那不好意思先打个半死再说。
阿扎古叫喊着谁也听不懂的突厥话,在夜里悲凉的呼叫,那可怜的调儿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武侯可不会心生怜悯,兜头就是一棍子,在惨叫中一顿杀棒。阿扎古的手骨都给打断了,被扯着腿拖走了。
第二天被放出来的时候,阿扎古已经疯疯癫癫了,流着口水歪着眼,痴痴笑笑的在街上流荡,他的属下找到他的时候,眼泪就下来了。
鸿卢寺把他们都赶出来了,大唐说自己的可汗一边向大唐称臣,却又在援助梁师都,这是在和大唐作对,要他们立刻滚出大唐国境,唐师不日将会出征,讨伐他们突厥。
带着疯癫痴傻的主官,在衙役的监视下无比狼狈的离开了长安,路上的百姓得知这是突厥的使者,什么烂泥巴,烂菜叶子,不要钱的砸过去,阿扎古的手下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在一边有很多手持利刃的游侠儿在冷眼的看着他们。
蔡聪坐在马车冷漠的看着阿扎古他们,疯了一个人,狼狈的离开算不得什么,三年前的这个月,大唐无数汉子铭记一生的耻辱,有人到今时今刻,手心,胸口还有当日发誓留下来的伤疤。那天更是他到大唐的第一次豪赌,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当赌注,换回来三万百姓。
那种耻辱不但李世民铭记,他也一直刻在骨子里,也该是到还债的时候了。
“侯爷,可算找到您了,陛下有旨明日早朝您务必要站在该站的位置,若是看不到您,您就等着被抬上殿了吧!”
一个內侍带着几个小宦人那是跑的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