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医院太平间内,王修的尸体血肉模糊的躺在那里,手掌心忽然浮现出三枚铜钱印记,泛着淡淡的黄光。
三团阴影突然出现在王修身边抖动了两下,其中一团顺着铜钱印记进入王修的身体,王修猛地坐起,
身上的伤缓缓平复,恢复到没受到过创伤的状态,一行黄色的泪从右眼流出,伸手抹掉,嘴角翘起,露出张狂的笑容。
“两位,承让了,我会尽快帮两位找到合适的肉身。”两团阴影抖了抖好像说了什么,随后便进入铜钱印记中。
“我在这小子记忆里发现他的仇家身体很不错,可以给你们暂时做为在人界行动的肉身,如何?”
手中的印记闪烁了两下,“好,待我报答了这小子的对我们的恩情之后,哈哈哈!!”王修笑得面容扭曲,在这阴森的太平间里显得异常和谐。
一路开门出来,碰到个守夜人,王修随手点晕他,换上他的衣服。
搭上黑车司机的车回到家里的楼下,司机是个壮汉:“小伙子,100块,谢谢。”
王修哈哈大笑,伸出手在壮汉脑门上点了点,壮汉摇晃着脑袋变得神志不清,从身上把钱全部拿出来给王修。
王修闲庭信步的走着,擦了擦眼角流下的黄泪,黑车如同酒驾般摇摇晃晃的开走了,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撞到了,不过这声音挺好听的。
王媳妇抱着睡着的孩子,红着眼看着窗外发呆,叮咚!门铃声响起,她有点木然的抱着孩子没反应过来,叮咚,叮咚!
她慢慢放下孩子,走去开门,门打开,死去的丈夫一脸微笑活生生的站在哪里。
一种恐惧在心中尚未释放到喉咙要呐喊出来,王修一把捂着她的嘴:“别叫,我没死。”
王媳妇挣开王修的手小声问:“怎么回事,我都去看过你的尸体了。”
王修笑嘻嘻的说:“我这招叫金蚕脱壳,这下就没人来查我了。”
王媳妇眼泪婆裟,扑到王修怀里:“我以为你死了,再也不··跟我一起过了!”哽咽的话都说不成一句。
王修拍着媳妇后背安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放心,再也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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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冯毅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来到后院,清晨的阳光照着暖暖的又不刺眼,尽管隔着一道墙这里的视野还能看到邻居牵着条小狗出门。
这边冯纯生也扭动着老腰下楼。
“爸,早!”显然冯毅对于昨天的事已经忘到脑后了。
“嗯。”冯纯生打开放置在角落的收音机,收音机的里传出一激情的男声:以毒攻毒,以毒拔毒···调了一下频道,收音机里传出一广播腔的女声:在这美丽的早晨,我们向着太阳,向着美好的明天,接下来播放一首···
冯纯生听着舒缓的音乐打着太极拳,冯毅站上跑步机,戴上耳机,耳机里隐隐传出动感的音乐,跑起来,少年!
叮咚!叮咚!后院的门框上装着一个小喇叭,声音是从这传来的。
谁了来?冯纯生对着忘我的冯毅招了招手,冯毅扯下耳机问:“干嘛?”
“去开门,看看谁来了?”
冯毅关掉跑步机,拿毛巾擦着汗来到前门,开门,黄国羽提着个袋子站在那。
“进来吧。”冯毅也没有闹变扭,都是成年人了,事情说开了就过去了,一直僵着就太蠢了。
一看冯毅也没发作,黄国羽笑着说:“我就不进去了,这是你被偷的钱,昨天你忘拿了。”
哟,都忘了,不过王修死了,孤儿寡母的,不如这钱就给她们吧,毕竟她们还要继续生活。
这想法跟黄国羽一提,黄国羽有点尴尬,毕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