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沈易露回到房间,刚好听到手机铃声在响。
是妈妈的电话。
沈易露赶紧接起:“妈妈。”
“露露,我跟你说,你弟弟发烧了,浑身发烫,一直在说胡话。妈妈好害怕。”电话那头,陈梅深哭得泣不成声。
沈易露心里发紧,心脏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妈妈,别怕,我马上打120,然后去医院。”
挂断电话,沈易露叫了救护车,她自己也穿上衣服飞快出门。还好,刚出门就打上了车。
“师傅,去郊区医院,麻烦开快点!”沈易露焦急万分。
等她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救护车早已经到了。
妈妈给她说了位置,她找过去,见妈妈正疲倦的靠在椅子上,眼泪止不住的掉。
妈妈才四十多岁,头发却已经白了很多了。看上去就像五十多岁的妇女。
沈易露心疼起来。
“妈妈,我来了。弟弟怎么样了?”沈易露走过去,窝在陈梅深的怀里,双手抱住了她。
陈梅深抹了抹眼泪:“医生在给弟弟做检查,还不知道结果。”
“妈妈,别怕,弟弟会没事的。”沈易露拍拍陈梅深的后背,安慰她也安慰自己道。
这次检查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沈易露不免担心起来,弟弟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陈梅深哭了很久,终于累得睡着了。
沈易露给陈梅深擦干泪痕,自己却忍不住流起泪来。
她不会在妈妈和弟弟的面前哭,只会偷偷的哭。她怕他们看到她的眼泪,会心痛。
“谁是沈康健的家属?”医生拿着病历表从急诊室走出来。
“我是!”沈易露赶紧应道。她轻轻地将陈梅深从自己身上移开,让她靠在椅背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匆匆跑到医生跟前,询问弟弟的状况。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沈易露紧张地问道。
“暂时没什么大碍了。但是你弟弟情况很不好。”医生说,“如果还想治疗的话,我建议你们今后还是转到市里面的医院去。我们郊县医院,没有那么好的医疗条件。”
“医生,像我弟弟这种情况,如果做肾脏移植,是不是就有痊愈的希望?”沈易露问,眼睛里闪着光。
医生摇摇头:“我不敢保证,没有医生敢打这个包票。”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沈易露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沈康健从病房里推出来,进了普通病房。沈易露把妈妈叫醒,去病房看他。
沈康健戴着氧气罩,眼睛紧闭,脸色铁青。
沈易露和陈梅深一人握着一只手,看着沈康健。
“我可怜的孩子,怎么不让妈妈来遭这种罪。”陈梅深说,眼泪又大颗大颗落下来。
沈易露在旁边看得心塞塞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妈想替弟弟承受痛苦,她何尝不想?
可是她没办法体会这种痛。她能做的就是筹到钱,替弟弟治病。
能让弟弟多活一天,她就会多满足一点。
“妈妈,我想给弟弟转到市医院。”沈易露说。
“市医院太贵,我们没有那么多钱。”陈梅深叹了口气。
“妈妈,你放心。我老师说我的参赛作品获了特等奖,马上将有一笔丰厚的报酬打到我的账上。”
陈梅深半信半疑,沈易露每次给她钱,要么说是自己兼职赚的,要么说是自己的作品获了奖学校给的奖金。
有时候看到银行卡里那么多的钱,陈梅深不免有些担心,怕沈易露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才有那么多的钱。
但看到沈易露一脸认真的表情,她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