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很无奈,莫名其妙从地球来到这儿就不说了,毕竟是捡了一条命,但一生下来亲娘就没了是什么情况?对环境的陌生加上自身的弱小让他根本就得不到出门的机会,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放放风,又被一堆男人上下其手的一顿乱摸,还差点让个死胖子给抱了。别说一口口水,都想直接尿他脸上了。
赵纯脸上挂着不明白色物体,眼角嘴角都在不停地抽搐,伸着手臂不知道是抱还是不抱,也许是气的,他感觉自己半边脸又麻又热,耳朵嗡嗡作响,就像让谁打了一巴掌。
“哈哈哈”陈应放声的大笑着,手不断的拍着石桌子,都快拱到桌子底下了。
赵纯顺势收了胳膊,拿出手帕擦了擦脸,随手扔到湖里,他又感到脸上开始有些疼,幽怨的看了眼坐在桌上的陈重。
环顾四周看到一张张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的面容都扭曲的嘴脸,嘴眼抽搐的更厉害了。
“郡王就是郡王果然与吾等不同,赵老二还不快谢谢王爷恩赐,哈哈哈。”公子庆之揶揄道。
赵纯有些羞恼,瞪了公子庆之一眼说道:“你个白眼狼,刚才我就不应该扯开话题,就该让陈大郎将你送去宗人府打板子。”
陈述不阴不阳的补了一刀:“王爷赏的东西也敢随手丢掉,是不是也该把你也送去宗人府啊。”
见赵纯真的有些恼了公子庆之赶紧弯腰道歉:“赵二郎我知错了,哈哈宗人府那地方咱们这些勋贵子弟谁不怕?陈大郎你家虽然是亲王府,又是皇族但你敢说不怕?”
“呵呵,我又不侮辱王爵,怕什么?”陈述顿了顿,又道:“我家小五可是我父王的命根子,吓着了小五,父王必会找上宗人府的,你们可莫要过分了。”
赵王陈泽至今以育有四子一女,长子陈述c次子陈应与三女儿陈鲤都是侧妃楚氏所生,陈应与陈鲤是龙凤胎,刚满十一岁,而陈述则年长两岁。第四子传说是私生子,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进府没几天就不见了,像是夭折了。
第五子就是陈重,也是已逝赵王妃唯一的孩子,因出生那天当今圣上驾临王府,又怜其丧母,便封为锦衣郡王。
陈重如今年方五岁长得眉清目秀像极了其母,从小便乖巧懂事,就是有些太过安静,不愿主动与人交流,经常一人用各种古怪的姿势或坐或卧的独自玩耍,一个月不出房门半步。
但是最近一年不知道怎么了,经常一个人满王府乱跑,就像再找什么东西,还突然叽里咕噜的和别人说些听不懂的话。但作为赵王府如今唯一的嫡子,虽然生母不在,但陈泽却对其疼爱不已,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可以说要什么给什么,连说话都细声细语怕吓着他,全然不似对陈述陈应兄弟那般严厉。
秦朝立国三百余年,二世之乱后,三世皇帝之所以能止住颓势力挽狂澜,除了个人能力突出外,全仗众勋贵的鼎力支持,当年巨鹿之战光战死的勋贵就占整个大秦仅剩勋贵的三分之一,勋贵子弟c家将更是死伤无数,如此才一战功成,所以稳定之后,三世便立下誓言此后大秦皇帝将与勋贵共治天下。
虽然现今勋贵大多被当成猪养,权利也大多掌握在文官朝臣手里,除了握有实权或手握兵权的勋贵之外,其余的侯爵以下大都过得苦哈哈,但终究大义c地位在那,没事也没人愿意招惹,因为他们不仅可以通过宗人府直接像皇帝递折子,逼急了还可以直接去东华门外敲钟面圣。
国朝爵位共分五等:王c公c侯c伯c子,而王又分为亲王c郡王,公分国公c县公。按朝堂品级的话,亲王对应一品大臣,郡王对应从一品,国公对应二品,县公对应从二品,侯c伯c子分别对应三品c四品c五品,所以别看很多勋贵现在过的很落魄,但哪怕最落魄的子爵见到五品以下官员能昂首挺胸接受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