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什么?”石江为之震惊,黄须杖用眼神吓退了石江,他走到了唐栎面前,差点就动手拽住唐栎的衣领,唐栎差点被黄须杖的杀气吓到了,他没想过自己说的话会有如此影响力,瞄了瞄周围的人都惊诧得议论纷纷,他才看向邢门,只见邢门一脸死灰,什么话都不说。
黄须杖收起了犀利的眼神,也没追问下去,只是石江多了张嘴:“卢恢可是百同剑栈的余孽,你若知道他在哪,尽管说出来,江湖上的侠义之士必定会出手铲除!”
唐栎正要说话,刑门从旁制止,把唐栎挤到一边,回了石江:“我们当时四人在襄城碰到了卢恢,那人要挟我们帮他找到剑栈,我们庆幸逃脱,这有损本门名誉的事情经过,我就不说了,望诸位莫要再问。”
话说到此,石江也不好再问,黄须杖把话题转了回来,要求所有门派的人都不能离去,说要在得诞过后再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众人散去,唐栎一等人也再没被逼问这个那个。四人顺利回到了房间,唐栎前脚迈入,后脚被刘懋埒踢了进去,差点让他摔了一跤。唐栎转身笑骂:“你这小子。”
刘懋埒的表情却不像是开玩笑,他是在表达不可思议:“小栎,你刚刚是怎么啦?为什么要拐弯把事情赖到卢恢身上,我们根本不知道海砣帮的人是谁杀死的。”
唐栎的表情也变得正经起来,刑门和凌雨山满脸严肃,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僵硬。
“我说错了吗?卢恢是好人吗?我只不过要借用他们的满腔热血去找一找那个混蛋!反正是为武林除害,我让他们知道卢恢的恶行又有何不妥?”
听着唐栎言语铮铮,态度强硬,刘懋埒心里更加失望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出来那么久了,遇到的风浪也不少了,为什么这次你会鲁莽到胡乱陷害别人?那是你以前根本不会去做甚至不屑去做的事情!”
双方火气正盛,唐栎也不管外面是否会有人听见,眼睛几乎充满了血丝,声音快要喊得沙哑:“那是因为你没有去鹿桦镇!你没有碰到那个卖身葬父的孩子!你没有亲眼看着手无寸铁的禾果替我挡下了卢恢的那一剑!你没有!你们都没有!”
唐栎的面目已经歪到不成常样,气血从脖子上冲到脑门,他指着三人的鼻子痛骂了一遍,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三人从来没见过唐栎有这样的脾气,刑门已经愣了,凌雨山更不知所措,刘懋埒几乎感同身受,他虽然没有看到那时的场面,但他明白唐栎,明白禾果对唐栎的影响,自从进了百同剑栈,他无时无刻都在想让唐栎忘记那件事,至少不要再憎恨自己。
但唐栎又如何能做到,他疯子一样冲了出去,见路就跑,也不知道自己经过了多少人和树木,只是横冲直撞乱跑一通,直到气喘了,脚麻了。
眼前是他从来没走过的地方,这里相当僻静,根本听不到有僧人在说话,附近也非常干净,也许是误入了不该踏足的地方。
“五沙重地,请施主留步。”一道平和的声音传来,唐栎不由得停了下来,随声音看去,那是一个看着五六十岁的老和尚,老和尚穿得简单,不容易认得。
唐栎抱歉鞠躬,说:“对不起大师,小生误入宝地,这就离开。”老和尚听得出唐栎声音喘抖,纯净无杂,料是没有恶意,于是留了一句:“施主似乎有琐事烦心,老僧法号海阅,是看守这里的僧人,倘若施主有解不开的心结,可以找老僧聊一聊。”
唐栎只道是老和尚的好意,并没有想到其他,只是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了,索性问道:“大师,这段时间心事烦杂,我想找个清净的地方独自待一会,不知能去哪?”
海阅伸手一指,指向远处的竹林。若不是有这么一指,唐栎还真看不到那边有如此隐秘的竹林。可是竹林距离这片禁地并没有多远,唐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