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将一剑刺中了唐栎身上,只是唐栎用手挡上,宝剑刺向偏离,没给他致命一击。
卢恢一脚踢开唐栎,看着唐栎受伤吃力也爬不起来的模样,耻笑道:“我是低估你了,没想到花了好几次的机会才能杀你,不过能死在这柄宝剑的锋芒之下,那绝对是你的荣幸。”
唐栎对这柄害人不浅的宝剑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只知道为了这柄剑,甚至只是为了一把剑鞘,让他和他身边的人都经历了生生死死,祸不单行。
卢恢看着唐栎连话都说不出,心中生出无限蔑视,提起宝剑就要结束唐栎的性命。
“喝!”禾果从侧面出来,他的出现着实让卢恢心想不到,竟然让一个无名小子如此出其不意地接近到身边,但功夫早就捉襟见肘,被卢恢一招白蛇叶下反击刺中了禾果的肩膀。
“不要!”唐栎声嘶力竭,在绝望中恳求卢恢能手下留情。但卢恢似乎没听到这话,他抽出了剑,看着禾果忍痛跌倒样子,又往悬崖外瞧了一眼。唐栎伸出了手,他担心禾果受不了这样的创伤,禾果只是一个饱受痛苦的少年。
卢恢并没有看见唐栎的眼神,哪怕看见了,他也不在意,他只觉得用名震江湖的宝剑去杀害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着实便宜了他,顷刻间宝剑归鞘,卢恢用脚狠狠了禾果的肚子两下,第三下把禾果踢落了悬崖。
“禾果!”唐栎在心中不断默念着禾果的名字,紧贴着地面看着禾果消失的悬崖之上,黑色的双眼永远也看不到悬崖的高度,眼睛里只剩下用血丝编制布满的绝望,那曾经短暂的一幕一幕,都成为了唐栎和禾果的过去,也许他心里后悔着,也许当天就不应该执着于帮助大街上的小男孩买棺安葬父亲,也许他认为在小男孩获得自由以后,便留他在王府,留在鹿桦镇,一个回归安宁的地方。
唐栎在悬崖之上旋转坠落,他看到了天上的云,蓝天变成了灰色,他看到了云雾中的对面,似有似无的另一座山,迎面而来的是风,却看不到风吹来的尽头,左手边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悬崖,悬崖一落千丈,直到他失去了直觉。
一线光芒敞开了一道画面,唐栎睁开了眼睛,这里是一间简陋的小竹房,一眼看穿房子内外,唐栎走出了门,房子半边在水,延伸河边一排都是同样风格的竹屋,几只竹筏依靠在水和竹屋之间,在微波中摇摇摆摆。
远处,樵夫背着一捆柴左摆右摆走了过来,他看到唐栎时表现出了惊讶:“没想到你还能这么快醒来,比我想的还要更早,你也是命硬,这么高摔下来也没出多重的伤。”唐栎摸了摸身,他的全身上下被包扎密不透气,直到他想要舒展筋骨,才发现前胸后背同时传来了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樵夫是个满脸胡渣的矮个子,他烧了柴火,做了饭,和唐栎一同在屋外水边吃饭。明明已经中午,这里却不被烈日照耀,甚至变得有些凉爽,竹叶被吹打的声音十分动听,饭桌上也只有清蒸河鱼和凉水豆腐,樵夫为此不经意地道了个歉,说前两天青菜好卖,把田里的菜卖光了。
唐栎笑了笑,并没有对樵夫的话发表任何意见,他能在这里感觉到一份特殊的恬静,论谁也不会想要破坏此时此刻的独一无二,就像是在遗落在山下的美丽的秀水画。
空余的时间,唐栎几乎是见不到樵夫的踪影,所以他只能四处摸索,离开竹屋,穿过了竹林,再到树林,整个过程花了他数日时间,他担心迷路,身体也恢复很慢,只能一步一步前进,再回去竹屋,过两天增加行程。如此下去,唐栎找到了樵夫所形容的悬崖峭壁之下,那是他发现唐栎的地方。
从醒来过后,一直花了很多寻找这里的时间,唐栎心里明白,他不可能再找到禾果,哪怕是尸体。抬头所见的地方摸不着顶,几乎直立的石壁高耸入云,附近的树林时常受雷阵雨的影响,一会儿白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