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这么大胆!”镇长从府衙出来,却见岳沈竟出现在门口,而自己委托梁华罡搜捕的一干人等却堵在了这里。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镇长不明所以,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梁华罡想要先发制人,说:“大人,在下已经把通缉犯唐栎搜了出来,而岳府藏匿犯人,并出手阻止,事情实在是让人想不透。”
唐栎可没听说过如此恶人先告状的,张嘴也要跟他驳到底:“镇长大人切勿听信此人所言,我和另外两人确实是冤枉,被襄城的镇头受贿掉包,而这人存心要取我们性命,他连周镇头也要加害。”
“哼,周迟疾可是跟你们一伙的,他来襄城就是要打听消息,被我发现后想要逃跑,竟出手要杀人灭口,我也是无奈较真,只好就地正法。”
唐栎心里哼笑,表面也哼笑:“你以为自己杀了人就可以替死人说话吗?周镇头已经被我们救回来了,恐怕很快就要拆穿你的谎言了。”
梁华罡居然一点都不震惊,相反想好了应付之策:“没想到周迟疾如此命大,那也不能说明他不是跟你们这些通缉犯一伙的。”
唐栎气到头上,刚要动手,却想到自己也没什么本事打得过对方,一时说不出如何反驳,竟让梁华罡占了便宜。
这时候已经吸引了许许多多的百姓围观,梁华罡也不嫌事大,干脆提议:“不如这样,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在谈论着谁用武功杀了谁,但谁都没证据,我们就设一个比武台,你说周迟疾没死,那就让他来跟我对决,让镇长大人和岳前辈作证,输的一方自然是说谎的一方。”
唐栎根本不懂,谁说谎跟谁比武得胜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周迟疾卧病在床,也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梁华罡,没想到对方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
这本来是一件十分荒唐的事情,但周围的百姓却越听越觉得滋味,竟有人起哄要求比武,到最后带着围观的百姓一同呼喊建立比武台等口号。镇长一点儿都压制不住这股气势,竟然坦荡荡地接受了梁华罡的提议。
岳沈本来要反驳,但周迟疾确实带病在身,不可能参与比武,然而梁华罡似乎早有准备:“既然周迟疾不能比,那他可以了吧?”说完梁华罡指着唐栎。
“我拒绝!”唐栎本能反应说出这三个字,他的直觉再不停地唠叨,唠叨着这场比武必输无疑。
梁华罡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这个通缉犯一点求生的意志都没有,如此说来,你是认罪了?”
唐栎心想真糟糕,可没等他说话,岳沈竟先替唐栎答应了:“就这么说定了,比武时间决定在半个月后。”
唐栎顿时懵了,以至于懵到梁府仆人抬他回来。
日晴天朗,唐栎顶着阳光从树上跳了下来,这练功已经七天,唐栎的功夫套路已经驾轻就熟,在得到岳沈和周迟疾的指点下获得了不少的进步。
尽管如此,岳星群还是信不过唐栎的武功,但想起自己的爹岳沈不能打擂,周迟疾又有伤势在身,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前往襄城的凌雨山和刘懋埒,想起了凌雨山得到过爹的肯定,岳星群便星夜跑出了福水镇,骑马鞭策赶往襄城。
月明星稀,岳星群的人影在山路上是如此显眼,一道快马从正面出来,马背上一人腾飞跃起,一道凌厉剑光灵光一闪,岳星群只能弃马跳落。另一道人影马上接近,一脚膝盖撞过她的肚子,岳星群早就爬不起来,被两人押了过去。
不见了岳星群,唐栎依旧每天练剑,但他似乎觉得自己越练越累,看起来是进步,事实上却没有想象中的好。
日夕以后,岳沈和周迟疾已经离开。残阳的照映落寞了唐栎的身体,手中的长剑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再有四天便要比武,唐栎开始觉得心慌,手是发抖的,身体也已经感觉不到阳光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