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地开在缅甸山间的烂路上,浓浓的黑夜笼罩着大地,瞎了一边的车灯无精打采的照着前方不足五米的泥巴地,好像马上就会熄灭一般。
林庸和蒋义两人坐在车的后座上,拥挤的车厢里环绕着老旧音响放出的现代京剧《沙家浜》,施文仁一边往嘴里送着花生,一边用鼻子哼着音乐里面的腔调。旁边坐着一个不认识的青年,看样貌似乎是缅甸人。
一上车林庸就抓紧时间到另一个世界去收集颜色,恍恍惚惚过了七八个小时后,他转醒过来,发现蒋义也靠着自己呼呼大睡。
一看时间,晚上九点三十六,林庸出声问道:“额施大哥,还有多久到南桑?”
“还早勒,估计得明天下午了吧!”
“哦,那开车小心点儿。”林庸紧了紧自己刚买的漏风布外套,继续闭上了眼睛。
突然,整辆车一个急刹!把林庸二人都闪醒了。
两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怎么了?”
施文仁快速地将车开到了一个路边的一个角落里,熄灭大灯拔出钥匙,四下变得一片漆黑,只听他压着声音对林庸吼道:“有吉普车,是兵匪!赶快趴好,趴好!”
林庸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之前有所了解,这缅甸长期处于内战状态,全国除了缅甸政府,大大小小分为了十多股武装势力,这些武装势力大的几万人,小的几百人,打起仗来就是兵,不打仗了就是匪,军火毒品c无恶不行。来的时候这施文仁反复确认这条路不会遇见这些部队,没想到刚过一半就遇上了!
蒋义怒道:“你不是说不会遇见危险吗?”
“我怎么知道!这条夜路我跑了一年,从来没在这么晚遇到过当兵的!”
林庸抬起一点头来,望向两百米外的一辆缓缓驶来的吉普车,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施文仁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看命吧”
那吉普车开得极慢,两百米的距离花了一分钟才过来,但最不幸的是,越接近他们所在这辆小货车,那吉普车速度越慢,当开到小货车旁边的时候,那吉普车,停下了。
完蛋了完蛋了前座的缅甸青年叨念着紧闭着双眼,趴在副驾驶上打着哆嗦。
林庸和蒋义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若非致命的恐惧,正常人怎么可能会被吓成这样?他俩互对了一个眼神,继续趴着没有说话。
寂静地山区小路上,任何一点声音都显得刺耳,极度的静寂让人浑身发寒,随着一声吉普车的开门声后,林庸只听见一个脚步声慢慢地靠近,之后停在了小货车的旁边,紧接着车厢便传来铁器的敲击声。
邦!
邦!
邦!
驾驶室的门突然猛地被打开!一道刺眼的手电强光将整个车厢照得通亮!紧接着就是一阵快速地缅甸语怒吼:
“≈¥!!(issg)!(issg)!(issg)(issg)≈——!!!!!”
“别开枪!别开枪!”
“≈¥!!(issg)!(issg)!(issg)—(issg)—≈!!!”
施文仁双手抱在头上对林庸二人说道:“下车,他们叫咱们下车!”
四个人埋着头从卡车里钻了下来,连脸都不敢抬,站到吉普车的大灯正对面一字排开后,只听见又是一声怒吼:
“≈!!(issg)!(issg)!(issg)≈(issg)——!!!”
“跪下,快跪下!”施文仁两个膝头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林庸咬了咬牙也跪了下去,但蒋义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庸拉住他的衣角用力往下一扯!
通!
蒋义极不情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