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只见阿龙开气吐声,有如春雷炸响一般。铁剑向张铭扫去,这是江湖上广为流传的山岳剑法。虽然名字叫的响亮,不过却是一套哪怕初习武艺之人都能在地摊上买到的基础剑法罢了。扫,劈,是这套剑法的唯一要点,就跟使大刀棍棒似的。
“嘁。”张铭嗤笑一声,这简陋的剑招简直漏洞百出,只不过是力大势沉罢了,跟庄稼把式一样。
不过不屑归不屑,毕竟阿龙修为在先天境,力道必然足够。若是以烟雨剑硬接这蠢劲十足的一招,虽然不虞有断剑的顾虑,但是傻傻的接这蛮牛一般的一击,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张铭脚尖轻点,向右侧轻移,烟雨剑迎上这一式横扫千军,却是在剑身相交的一瞬间,将烟雨剑的剑身绕过铁剑,手腕一带,顺着这剑的力道将铁剑往左绞去。
阿龙心道不好,却是没法收力,看到张铭只是绞住铁剑,把心一横,合身往张铭身上撞去。
不过张铭只是一绞长剑,而后,先知先觉般的扭腰一侧,身形向左而去,在与阿龙交错的瞬间,烟雨剑一划。
“刺啦。砰!”一声布帛断裂的声音在阿龙坠在地上之前先传了出来,而后就见阿龙一个恶狗扑屎,直接摔在了地上。
“可恶!”只见阿龙灰头土脸的站起来,不知道那一剑划在身上哪里,却是毫发无损。
“哈哈哈哈!”周围围观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只见阿龙的裤子滑落而下,露出里头的内裤来。
“啊!”张梦琦突然捂眼转身,虽然她性格大方,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看到男人露出内裤来,也是一惊,尖叫转身。
“你!!”阿龙整个脸都铁青,混杂着尘土,显得黑如锅底。慌忙的用手提着裤子,一手指着张铭。此时铁剑已经被张铭绞落,掉在一旁。
“我什么我?会点乡下把式就出来丢人现眼,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别再做狗腿了。”张铭憋着笑,对阿龙说道。他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个为虎作伥的家伙,一个四十来岁的野路子,哪怕运气极好地突破到了先天境界,也不过是力气大些的蛮牛罢了,不足为惧。
眼神一转,张铭对着钱旭才不屑地说道:“还有那个胖子,你是不是也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说完,还举了举手中的烟雨剑。
“小。。小子。。本。。本少跟你。没。。没完!”钱旭才看到张铭手上的烟雨剑,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放了一句狠话,转头就跑,连两个护卫都顾不上了。
如果让张君越知道他的佩剑烟雨剑竟然只是用来割裤腰带的,也不知道会是作何感想,大概哪怕在棺材板上压一座大山都镇不住了吧。
要知道,虽然剑圣不轻取人性命,不过烟雨剑却是饮满了那些邪魔歪道之人的血。
“给我走着瞧!”阿龙看到钱旭才跑路,自然不敢多留,也放下一句狠话,提着裤子就跑,连掉在地上的剑都来不及拿。
这时全场打酱油的阿虎也是醒过神来,拾起铁剑,也是跟着阿龙和钱旭才跑离坊市。
看到一伙人都狼狈逃走,张铭收起烟雨剑,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朗声说道:“都散了吧,一场闹剧。”
周围围观的人看到正主跑路,也是失了兴致,个个都退开了去。只留下还在捂着眼睛的张梦琦站在原地。
张铭走过去,拍了拍张梦琦的肩膀,对她说道:“好了,丫头,表哥已经把那头肥猪给打跑了,别生气了。”
“呸,呸,呸!表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流了!”张梦琦放下捂着眼睛的手,捶打张铭的胸口,却好像在撒娇一样。
张铭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头,方才只是习惯性的用出后招。本来这一剑足以腰斩阿龙,不过张铭却是最后留了手,只是略施薄惩,把他的裤腰带给划断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