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诚说:“你呀,和贺西漳啊!”
周闻谨更茫然了:“我?贺西漳?怎么了?”
邵诚快急死了,说:“你俩不是冰释前嫌了吗,前两天我看你俩对戏看着关系挺融洽的啊,你们不是还交换电话号码了吗?”
周闻谨:“”
周闻谨特别无奈地说:“老邵,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和贺西漳只有那么一场的工作关系,而且不是交换号码,是我们撞了他的车你忘了?车还是你开的呢!”周闻谨这还是说得客气了,心里嘀咕,什么冰释前嫌,那是人家影帝既往不咎,能有一次合作机会已经很宝贵了,难道他还能厚着脸皮抱大腿不成?他想着,拿起运动水壶喝水。
邵诚说:“那你还不赶紧去抱大腿啊!”
周闻谨一口水就喷出来了。
邵诚被喷了一脸嫌弃地猛擦脸孔:“反正不管了,车子不是还没处理好么,趁热打铁,赶紧地多跟人家联系联系,没准贺影帝一高兴新片子也能有咱们的一份呢?”
周闻谨伸出手摸了摸邵诚的额头,邵诚说:“干嘛?”
周闻谨说:“你烧得不低。”
“去你的!”邵诚气死了,自我感觉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周闻谨又何尝不知道邵诚说得是对的,可是去抱贺西漳的大腿周闻谨连想都没想过。这并不是因为周闻谨自尊心多强多孤傲,这些年来他为了拿到哪怕是一个连配角都算不上的角色,低头求人的时候并不少,除了底线不可逾越,脾气已经改变了很多了。但是贺西漳是不一样的,周闻谨有一种强烈的驱动力,那就是站在那人面前的时候,他必须得是要堂堂正正的,要拿出像样的作品来才能说话。也许这个过程要花很久吧,三年c五年,甚至是六七八年,但周闻谨想,总会有这样一天的,他要带着作品公平的和贺西漳对话。
历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现在这个人人贺喜的当口,他还是不要凑热闹了,凑,恐怕也是凑不上的。
周闻谨看了眼自己手机里的那串号码,微微一笑,放下了。
人们对《铅笔盒》c对它的导演胡芽都议论纷纷,有说胡芽就是剧中主人公之一范春原型的,有说这部作品是某位知名导演披马甲做的,也有说胡芽因为这部作品已经被迫害致死的。或许是因为作品本身的灰暗和神秘,导致时间越久,《铅笔盒》的存在就越像是国内电影界一个无法忽视的现象型标志。人们对其讨论极多,但真正看过这部作品的人却不多,而能读懂其中含义的人更少。
周闻谨却是看过这部作品的,还是在他还在念高中的时候。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不可思议。一部从未曾在国内公映的题材敏感的影片,居然能够在网络尚不发达的九十年代的高中校园里找到片源。那个时候的周闻谨是学校电影社的一员,他们这个兴趣社汇集了一群热爱电影和一群懒得参加太麻烦社团活动的学生,经常搞的活动就是每周利用学校的视听室组织一次观影活动。也不知道当时是谁提供的片源,周闻谨第一次接触到了《铅笔盒》这部影片。
如果要说对于《铅笔盒》留下的第一印象,周闻谨的回答可能和很多人不同。网友们对这部影片的观感相当两极化,以至于多年后形成了一条极为经典的标志性评价,即“《铅笔盒》直白而晦涩,紧凑又随性,深刻中藏着浅显,孤僻之中蕴藏积极”。但是周闻谨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感觉,《铅笔盒》是一个温情的故事。
这部片子有两位主角,第一男主是范春,但片子的视角完全是由第二男主吕笑歌来展现的。故事说的是兢兢业业的小警察吕笑歌在某天收到了一封来自本市的陌生信笺,打开后才发现竟是一封追悼会邀请函,邀请他参加一位名叫范春的青年男子的追悼会,但是吕笑歌根本记不起来自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