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康红这声憋不住的笑开启了某种咒语,之后的拍摄变得不顺利起来。
沈燊一与沈敬言在和贺西漳的对手戏中逐渐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失误与问题, 尤其是沈敬言。每当将他与贺西漳单独放在镜头底下的时候, 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流量小生就频频ng, 不是忘词就是走错位,甚至于手足无措,浑身僵硬。
这个趋势到了崇风溟与司马罡对峙,述说自己的抱负情怀, 说服司马罡出山帮忙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司马罡:“我为什么要与你们一同下山,红尘如何,大晟如何,与我有何相干?”
崇风溟:“当然有关。道长虽然在此隐居, 心却不在此间。道长是人在深山,心在红尘。别人喝酒, 图一个痛快, 道长泡在酒坛里的却是不甘心c不称心c不遂心, 道长难道要一辈子在这不甘心c不称心c不遂心中打发时光,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一块发臭的苔藓条绝流的涸溪张风干的老树皮吗?”
司马罡:“你c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崇风溟:“不怕。”】
贺西漳坐没坐相地半倒在椅子上,青天白日的,手里却拿着个酒壶晃荡:“我为什么要与你们一同下山, 红尘如何, 大晟如何,与我有何相干?”
沈敬言:“当然c当然有关了。”
“卡!”牟宛平喊停, “注意台词。”
沈敬言忙道:“好的好的, 不好意思。”
场记重新打板, 两人开始表演。
贺西漳坐没坐相地半倒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酒壶晃荡:“我为什么要与你们一同下山,红尘如何,大晟如何,与我有何相干?”
沈敬言上前一步,义正言辞道:“当然有关了!”他拔高了嗓门道,“道长虽然在此隐居,心却不在此间。道长是人在深山,心在红尘!别人喝酒,图一个痛快,道长泡在酒坛里的却是不甘心!不称心!不遂心!道长难道要”
“卡!”牟宛平再次喊停,“崇风溟往里收一点,太外放了。”
沈敬言暗地里嘟哝了句什么,最后还是道:“好的,我明白了。”
第三次表演开始,这一次沈敬言平淡地把台词一个字一个字地背完了,然而真的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背完而已,小学生背书不过如此。想当然耳,这条也没能过。
康红轻声说:“沈敬言坏菜了。”
周闻谨自然也发现了。如果说沈敬言之前和沈燊一演对手戏的时候只是比较缺乏章法,但至少还能看看的话,那么对手换成贺西漳以后,他就成了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搁的木偶。
“我简直怀疑江鸿脑袋有坑,”康红说,“把贺西漳这种人物弄来演个配角,还跟两个菜鸟演对手戏,她真的以为这样对她的人有好处吗?我看他们俩在看懂贺西漳的演法之前就已经被他老人家给压死了。”
周闻谨微微皱了皱眉,感觉康红把贺西漳形容得太狰狞了。他说:“也未必,小沈的演技虽然稚嫩,表现还是比较自如的。沈敬言只是第一次与贺先生合作还不习惯,再磨合一阵子就会好了,牟导不是已经开始指导他了吗?”
那头牟宛平喊停以后,正把沈敬言叫到一边说着什么,周闻谨看到沈敬言连连点头。
康红说:“磨合?我看他现在能不在贺西漳面前跪下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以为人人都能像你那样?”
“我?”
康红说:“你不是跟贺西漳一起演《铅笔盒》呢吗?我看过。”
《我是演员》因为周闻谨被涮事件爆出黑幕以来就没有再有过动静,连同贺西漳和他们一起表演的那段《铅笔盒》的影视化片段也石沉大海,任凭粉丝们千呼万唤,就是不漏一点声息。周闻谨换位思考也能理解,因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