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君集没有一丝防备地来到前锋阵前。
“李沐。你手中的金牌已经不起作用了,本帅奉的就是陛下旨意,前来除逆的。你如果想活命,就开庄门投降,否则本帅一旦下令进攻,庄内必将玉石俱焚,到时悔之晚矣。”
李沐拿着铁筒喊道:“潞国公,陛下今日当殿承诺不追究我是息王之子,岂会出尔反尔?该不会是你假传圣旨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候君集一想不对,如果再让李沐说下去,那禁军的军心岂不散了?
于是,他果断下令道:“弓弩手压制城墙,前锋出击。”
一瞬间,弓弩箭矢如飞蝗般射向城墙。
禁军前锋也在候君集亲自督战下,向庄门口一步一步逼近。
李沐这时扔掉铁筒,迅速下了城楼。
对李沂喊道:“李沂,看你的了。”
庄门口李师所率二营是重甲兵,在禁军弓弩射击的一瞬间,李师已经下令出击。
两军本就相距百步,这两相一冲,迅速撞上了。
重甲步兵之间的战斗,拼得是耐力,两相纠缠之下,甲坚刀利者稳操胜算,只不过战斗时间非常的漫长。
而正因为如此,给了李沂骑兵机会。
当庄门缓缓打开时,候君集站在原来的位置丝毫没动。
他正奇怪,城墙上的弓弩兵怎么不对禁军前锋射箭?
除非是那些士兵吓傻了?
因为战场范围很小,不过百步的距离,三千禁军前锋的兵线,正对五百神机卫形成合围之势。
而中军的八千士兵,也正前移,距离候君集不过二、三百步,根本用不着退后,只要一息之间,就能与候君集汇合。
此时,城墙上“啪”“啪”……几声锤击床弩机括的声音响起。
六根粗如儿臂的弩箭带着“嗡”“嗡”的啸声射出。
紧接着,又是六根。
“床弩。”候君集的亲卫迅速将候君集扑倒在地。
也正是这一扑,让候君集彻底失去了回逃的时间。
前进的中军被十二根弩箭搞得一片混乱,这弩箭命中不好,可威力巨大,非人力可挡的,如果运气不好,触及便是伤筋动骨,射中则是洞穿。
所以,士兵下意识之中的反应就是躲避。
躲避引起了队形的混乱,拖延了前进的速度。
此时,城墙上薛礼所率的弩营,开始了真正的覆盖射击。
每一轮便是数百枝箭矢,越过禁军前锋和神机卫二营的头顶,呼啸着飞向禁军前锋与中军的交接处。
暂时阻断了中军的前进路线。
候君集从地上爬起来时,李沂的骑兵营已经出现在了庄门口。
候君集脸色大变,口中大喝道:“骑兵。”
迅速转身往回逃去。
可在转身的时候,候君集才发现,密集的弩矢已经截断了他的回逃之路。
他这时才明白,为何禁军前锋进攻时,城墙上没有射箭。
候君集反应迅速,他嘶声吼道:“立盾,立盾……。”
可他心里明白,没有中军的枪兵上来,靠前锋的刀盾兵根本挡不住骑兵的冲锋。
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能拖延一刻是一刻了。
候君集只能期望眼能所及的中军,能赶快上前,抵挡骑兵。
距离不足五十步的中军,一时之间,终究无法穿越密集的弩矢阵,赶来解救候君集。
这个时间差,被李沂的骑兵死死地抓住。
说时迟,那时快。
五百骑兵在庄门前汇聚成一个锥形,迅速冲向禁军前锋。
李师的神机卫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