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的,但是其中几张受潮卷曲的照片上出现的小窟窿却吸引了我的注意。
“咋了?不就是小学生的毕业照么?”
“不对!你看这几张还有旁边的几张照片上的窟窿”
“像是烟头儿烫的哎!怎么烫的好像都是一个人的脑袋!”
“嗯!黑色长裤,白色衬衣,虽然在那个时候很普通,但脚上穿着的这一双尖头儿皮鞋估计在几十年前没多少人会穿,这鞋的样式有点像欧版皮鞋你看,这些照片上被烟头儿烫掉脸的人都穿着这双鞋,应当就是一个人!从这个人坐在靠边的位置估计,很可能是当时的老师或者校职工。”
“这是多大的仇?拍张照片都不让人家留张脸!”
大李老板正发着感叹,从前院回来的亮子恰巧也走进了土坯房。
“两位哥哥,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么?”
亮子一边问一边蹲在了我和大李老板的身旁。
“呦!还有照片哎,这,这是我爸那届的毕业照吧!”
盯着大李老板手中照片的亮子突然拽过了一张反复看了起来。
“别扯了,这是八几年的照片,你爸八几年才上小学?”
大李老板明显有点不相信。
“咋了?俺们村里的人上校晚,结婚早,我爸今年四十出头,八几年小学毕业有啥奇怪的,二十岁生了我,在我们屯都属于晚婚晚育了!”
我和大李老板相视一笑,算一算还真差不多,亮子也就二十来岁,他爸四十多岁,八十年代小学毕业也是情理之中。
“这里面有没有那个外号‘叫花子’的语文老师?”
小爷我把几张老照片都塞给了亮子,心中却不免有着一个猜测。
“这我哪知道啊,要不一会儿咱们去问问我爹,他估计能认出来这照片里谁是谁!”
“行啊你们接着找,我得出去透口气儿!娘的,憋死我了!”
说着话,大李老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边摸儿兜掏着软中华,一边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熊样儿,估计是烟瘾犯了!”
我冷笑了一声。
“不过,花哥你可真行!这乌烟瘴气的老屋子,我看大李哥的脸儿都快被土灰烂纸味熏绿了,你怎么跟没事儿人似的?说真的,就这儿屋里的味儿,我这个屯里长大的娃儿都有点顶不住”
亮子低头翻东西随口说的话,却让我不免心中一震。是啊!小爷我这是抽的哪股疯儿?平时连炒菜稍微糊锅的烟儿都受不了,今天怎么会人品爆发,对这满屋的霉臭烟尘味儿竟然无动于衷。
就在我心里纳闷儿的时候,突然土坯房外屋传来哄的一声闷响,随后就是大李老板滔滔不绝的骂娘声!
我和亮子急忙冲到外屋,只见被拆掉灶台的位置上赫然出现了一人大小长短的凹坑,大李老板的两条大长腿此时还有一半儿露在外面乱扑腾,而他的大半个身子却完全被土坑陷了进去。不过大李老板这连呼带喊的吵闹声,却让我和亮子稍稍暗舒了一口气,看这瞎嚷嚷的精神头儿,估计大李老板压根儿没受什么伤,至少神智还算清醒,骂了半天居然没有一句重样儿的。
费劲把大李老板从土坑里拉了出来,坐在地上捣气儿的三人皆是一身黄土加黑泥。
“这土坯房里怎么会冒出个大坑?”
“谁他娘的知道怎么回事我刚才想出去抽根儿烟,发现打火机放车里了,回来想问亮子有没有带火儿,却正好看到地上好像有个半憋的火柴盒,低头哈腰一捡,脚底突然一空就大头朝下栽坑里了!”
“会不会是地窖什么的!”
看着满嘴吐着沙子的大李老板,我紧锁起了双眉。
“不能吧,没听说谁家把地窖挖在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