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客气,我来没啥事,就是帮我儿子把这个东西捎给你们!”
说着话,张大妈把一个编织袋放到了店门口旁边的柜台上。
“什么东西啊?赵队怎么不自己来?”
“我儿子不知道抽什么风,病的起不来床,还吵着让我帮他把他这个不知道哪儿捡回来的破宝贝,抓紧给你们送过来今天上午,咱们居委会开例会我都没去成”
张大妈唠唠叨叨地从她的编织袋子里掏出来一裹旧报纸,随手就往店里的茶桌上一扔。
我和大李老板差点没被老太太这一手吓得背过气去,几乎同时伸手接住了那团旧报纸,果然这一扔一接,报纸团里那个娇黄的小罐子已经露了出来。
“哎呦!张大妈就您这一手扔的,明显是年轻时练过呀!我和大李老板俩大小伙子才勉强接得住!不过话说回来,您说您这要是把我赵哥的宝贝儿疙瘩给摔坏了,我们哥俩可不好交代啊,这毕竟还是在大李老板的店里不是!”
我压着心中的狂喜,一如既往地忽悠起了赵队的娘亲居委会的张大妈。
“交代什么!我一个居委会副主任还能讹你们啊!”
张大妈听了我的话下意识地甩了甩手腕,那意思明显在暗示老太太我还行,但嘴里却满是抱怨。
“我都看了,就是个黄了吧唧的瓷罐子,我儿子都把他当成宝儿了,半夜回家自己不穿外套,拿外套去包这个破罐子,你们说是不是魔怔了!第二天还专门请假去瞎折腾,到处找人问这个小罐子值不值钱,最后跑了整整两天,罐子的事儿没怎么问明白,自己倒先感冒了这不,从昨天下午躺到今天上午我出门儿,他连床都没下来,害得你家嫂子还得请假在家照顾他”
“赵哥八成那是急火攻心,吃点儿双黄连败败火,拉几回就好了!”
大李老板摸着小罐子坏笑道。
“啥急火攻心,因为这破罐子?”
赵大妈眉头一皱。
“您老别听大李老板瞎说,他哪知道赵哥什么毛病!不过今天您老拿着这小罐子来是什么意思啊?”
我明知故问道。
“我儿子说,好像是让你们哥俩再帮忙问问,要是能卖了就卖了反正他说我一把这破罐子拿过来,你们小哥俩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啊!”
“不过我赵哥前两天打听出来没有,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啊?”
“那他倒没说,但我瞧他是早上高高兴兴地捧着这罐子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却是搭了着脑袋,估计人家可能都说这东西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古董吧!”
张大妈回忆着说道,突然一跺脚,我和大李老板也是一激灵。
“我就说这罐子不吉利!现在你们这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们赵哥就是白跑了两天,估计没人看好他的东西,本来前一晚就有点着凉,昨天回来又上了一股火,那还不病倒咯!大李子儿你说的对,我还真得去趟药店买点下火药不说了!大娘我走了啊,要是有事儿你们自己给你赵哥打电话再说吧”
居委会张大妈话没说完,老太太一转身动作敏捷地跨出了店门儿。
“你还别说,这老太太还真是好身手,说走就走真不含糊!”
大李老板呲着牙,搂着茶台前的小罐子一阵傻乐。
“还在那磨叽什么呢!”
我拽起挂在凳子靠背儿上的外套,打了个响亮的指响说道。
“拿上车钥匙,抱着你的宝贝儿罐子。咱哥们儿,京城,走起!”
一听小爷我的话,一脸兴奋的大李老板也不含糊,双手捧着珐琅彩小罐,扭着肥嘟嘟的大屁股,嗲声嗲气地学着鹿鼎记里海公公的腔调喊了一嗓子。
“你个新来的小太监,还不给奴家慢点儿,小心弄洒了奴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