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哽咽着去解释,但对方已经认定是我做的,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我一个九岁的孩子,哪里应付得了一个拿了菜刀的成年男人,我闭上眼大喊着救命,额尖一阵yīn风掠过,只听哐当一声,像是菜刀掉在了地上。
我拿手遮着眼,慢慢睁开眸子,身前的付强已经躺在了地上,他同样丢了脑袋,脖颈处有一个平滑的切口,正流着腥红的血液。
我彻底懵了,这到底是咋回事?我多么希望在此刻能够站出来一个人帮我解释一下。
对了,找nǎinǎi,nǎinǎi她……已经死了……
我悲怆的坐在地上哭,耳畔却幽然间响起了喜庆的唢呐声。这是?我寻着声音朝村口望去,由两排穿着黑色衣服的迎亲队伍,走在最前面的人,是唢呐匠跟抬轿子的,他们没有五官,脚在地下完全就是那种飘着行走的。
我害怕的吞咽口水,打算躲进屋里,那帮迎亲队伍却一息万里,眨眼间出现在了我家的院子里。
离得他们近了,只觉得周围的气温都在下降,我的注意力全被大红轿子给吸引了,随着轿子落地,红布帘被撑开,一个盖着红盖头,身上是血一样的红色袍子,背后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被子,脚下穿的是一双木屐的新娘子走了出来。
我瞬间哑然,只待新娘子靠近我,马上就要掀开盖头时,一柄桃木剑咻的一下从我家的堂屋里shè了出来。
桃木剑shè穿了新娘子的脑袋,她整个人都在滋滋啦啦的冒着白烟,即便如此,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掀开了盖头。
盖头之下,是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但她的脸苍白无感如粉面,看她的打扮跟穿着也非中原人士。
不知为何,我竟对她心生怜悯,却要拔掉她脸上的桃木剑。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nǎinǎi的声音,我一愣神,这才看清楚了身前新娘子的原本样貌。
她没有眼睛、鼻子,只有一张裂开至耳根的大嘴巴,还是用拉鞋底的线缝合起来的。
我吓得扭头就跑,一进屋就把门关起来。
我背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索xìng外面静悄悄的,也没什么异动。突感脚边有什么东西在扯我的裤腿,我低头一看竟是nǎinǎi的头颅。
“nǎinǎi你的头……”
“莫惊莫慌,我知道你肯定会疑惑,nǎinǎi身体都没了,就只剩下一个头,还能跟你讲话。这些在我们月家人的身上根本不值一提,不过,你想探求关于村子里的事儿跟月家人的秘密,还要等到十八岁才行。”
“nǎinǎi,那外面的人……”
“哼,就他们也妄想称为人,一群妖怪罢了。等到中午太阳最盛的时候你就走,走了就莫回头。九年后再回来村子,我会在这儿等着你。”
nǎinǎi也是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嘴巴跟眼睛。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确信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又惊又喜,捧起nǎinǎi的头就想着把nǎinǎi的头藏到家里的红薯窖中。
做好这一切,我透过门缝看外面的太阳已升至了最高点,而那群人,就姑且称呼他们为妖怪吧!他们依旧未走。
我无比的相信nǎinǎi的话,一跺脚就打开了房门。而那群以新娘子为首的妖怪全都抬头仰望着天空,他们的喉咙一动一动的,似是在拼命吮吸着什么。
他们压根不知道我把门打开了,我就更为大胆的关好门,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我一口气跑出了村外,再次路过槐树林,看到乡亲们的脑袋一颗一颗的悬挂于树梢之上,我就忍不住鼻头泛酸,泪水顿时占据眼眶。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查个明白,也会帮乡亲们报这冤仇。
听闻龙虎镇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