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请晚请,怎么不是个回家啊,高兴就好。我们三个拦了一辆夏利车,坐车回家。在车上一聊天,我才知道这位高个子,我们三个里年龄最大的是晨北区某局的华副局长,而另外一位拉着我入伙儿的则是晨北区某镇的李副镇长。经过第一次的接触,我发现这两位老哥挺有意思的。华局虽然不苟言笑,但是只要开口说话那必是经典。李镇长为人风趣幽默,是个天生的乐天派,极具亲和力。总之,我没在这两个人身上看出半点儿官架子。他们俩都得比我大个十几岁,我们是名副其实的老哥老弟。我的性格也是非常随和,这让我们三个一拍即合,很快就被同学们称为“放学三人组”。我还记得第一次打车,我给了司机20元,让他把两位老哥送到地方。李镇长只让司机拿了10元,告诉我说:“我们俩也快到了,用不了那么多。”这话说的我将信将疑,后来我才知道,人家李镇长真的是跟我客气,没好意思让我多出钱。当然,这也是在我的印象中,唯一一次掏钱和两位老哥打车回家。因为第一个循环过来,华局就对我说俩说:“我们单位是给解决交通费的,以后你俩就跟着我坐车就行,反正也是我最远。”华局说到做到,每次放学他都主动找到我和李镇长,打车捎我们俩回家。我们的放学三人组,维持了三个月,我跟华局和李镇长结下了非常深厚的友谊。不过,由于这个培训班结束后,业务上也没有什么交集,我们的工作又越来越忙,所以我和这两位老哥哥也是一直没见。我估计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是很大的领导了吧?真希望有一天,我们三个人还能坐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胡侃一通,一同打车回家...
我打车到了席场路的路口,和两位老哥说了再见,一看手表,才五点钟。我估计快点走,一定会追上买菜回宿舍的刘云。想罢,我快步向菜市场冲去。咱们前文书也说过,这席场路一到了下班的时间就是一个天然的大菜市场,两边摆摊做生意的,干什么的都有。说来也是凑巧,我在一个卖鱼的小摊前面,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刘云还会是谁呢?我偷偷地走到了她的身后,正听到她说:“三块五一斤,这么贵呀!再便宜一点儿,我买两条。”那位卖鱼的皱着眉头说:“我介是自己钓的鱼,已经是够便宜的了,你说说你还往哪划价去?”我低头向底下的铁盆子里看去,这盆里的鱼的确是钓的,大小不一不说,几乎多数都是三两到半斤的小鲫鱼。刘云只买两条,人家当然不愿意降价啊。我来帮帮她吧。正在刘云打算放弃不买的时候,我从她身后,把脑袋探出来问道:“我卖2斤,六块钱行不行啊?”卖鱼的一听,看了看我说道:“买2斤啊,行嘞,给你6块。”转过头去又对刘云说:“姐姐,你就买两条确实便宜不了。”这位卖鱼的大哥挺高兴,拿起了钓鱼的弹簧秤,给我称了足足两斤鲫鱼,递给了我。我龇牙咧嘴的掏出了钱,付给了卖鱼人,和刘云一起离开了鱼摊儿。那位说怎么还龇牙咧嘴的呢?嗨,因为刘云偷偷的在我的后背掐了一把呗。离开了鱼摊我笑的不行了,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说:“我说刘云同志,你咋想的?这么小的鱼你买两条,人家那破弹簧秤估计都没读数,还怎么给你便宜呢?”刘云是个实在人,嘟着小嘴说:“其实我也想买两斤的,就是看不好这一条有多沉嘛...”她看我一直笑,有点生气了,哼了一声说:“你要是再笑话我,我就不理你了!”我一看刘云还真有点儿要生气,马上收拢笑容,憋得那是相当难受,故作镇定的问道:“今天是啥好日子,想起来吃鱼了?这么不嫌麻烦,你敢自己杀鱼了?”刘云一听我问道了这个问题,她立刻高兴了起来,兴奋地说:“今天我接到...我...我就不告诉你,真讨厌!”
我很讨厌吗?我觉得这一点都不用当真。也许“讨厌”两个字是女人嘴中最常用、最顺理成章的反语。如果一个女人真的讨厌你,也许她会和毕建一样让你滚犊子,而不是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