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下摔上了门。这几句话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呀!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情况。因为,毕竟职代会报告前面已经修改传阅,传阅再修改了十几轮,杨总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着急。而且今天才刚刚七月一日,上半年刚刚结束,只要在七月完成召开职代会按说都不算晚。可是,杨总大早晨的突然间就发飙了,这是为点什么呢?我刚刚和他打招呼时不够热情?还是我站的地方不好挡住了他的去路?要么杨总每个月都有不方便的几天,今天恰恰就是?又或者他月经失调,内分泌紊乱,更年期提前了?这吃屎狗转世的,思想就是和人不一样啊!
各位看官请想,我一大早满怀着工作热情来到工作岗位上,却被杨万晨兜头一盆冷水给浇灭了,我能不堵心吗?别说我那时只是一个23岁的年轻人,就是经验再丰富也不可能一点思想波动没有吧?年轻气盛的我,快速干完了手头这点活儿,回到了座位上拿起了大饼炒鸡蛋却怎么也吃不下去,心里十分的憋屈。咱们且不说,前面改了十几稿的职代会报告被推翻,还被钱总批评不能创新。后面刘云生病,我克服困难连夜写出了论文格式的新报告,周末几乎没咋休息。即便这样,钱总都没有这么批评过我。这特么的杨万晨大早晨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他这是跟谁啊?要说,我这个位置对待这种情况是完全用不着生气的,因为我只要把杨万晨的这种情绪告诉钱总就行了。说句良心话,职代会什么时候开,还开不开,那也不是我一个小文字秘书决定的。我就是职代会报告的代笔人而已,只不过是把领导的思想转化成文字。杨万晨对我这种态度,也本不是我该去承受的。可是,从进入工作岗位之初,我就十分固执的认为,作为秘书我应该是领导之间关系的润滑剂,而不是负能量炸药的引信和负面信息的传音筒。有许许多多的委屈和不该听的话,在我这里就停止了。日积月累,如果你不能用积极正面的人生态度去化解它,那么必定会对你的心灵造成无法修复的伤害。
陆陆续续的陶阳、郑爽、贾丽还有严雷、谭主任都来了。我和他们纷纷打过招呼,赶忙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份钱总审阅和修改完的职代会报告,又拿出了复印审批单填好。我把这两样东西拿到主任的面前说:“谭主任,报告初起草完了。钱总周六说,他今天可能不能来上班,让我们尽快传阅,您给受累把把关、审核一下。”谭主任对我很信任,拿起笔来就要签字,可是他对着报告扫了一眼,然后又快速的翻看了一下,脸色大变。他拿着报告和复印审批单对我说:“小关,你和我来一下。”我和跟着主任来到了对面的计算机房,谭主任示意我坐下然后一本正经和我说:“你这报告是钱总改过的?就这样传阅了?”我也愣了,不解的点点头说:“是呀,钱总改了一个小时呢!现在修改过的原稿还在我抽屉里,我给您拿来。”谭主任一摆手叫住了我说:“不用!我相信你,可这种形式的报告我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传阅效果能好吗?这也..”后面主任轻声的嘀咕的什么,我没听清。主任先是自己陷入了沉思,又从工作服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滴滴滴的拨了几下电话按键,好像要打电话。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机揣进了工作服口袋里。我看着主任这一系列纠结的动作,有些发愣。沉吟半晌之后,主任在职代会报告上写上了:“请公司领导传阅,谭勇。”紧接着又在复印审批单上签了字。我一看主任签字了,赶紧去得去复印传阅。要不一会儿董事长和副经理们都有可能去下现场,我就找不到他们了。我拿着两份签好字的材料往外就走,谭主任又一次叫住了我,意味深长的说了三个字:“盯好了!”复印完,肯定得钉好了,要不东一篇儿西一篇儿的,领导怎么看呢?我一边好笑主任这是怎么了,一边顺口答着:“我一定都给钉好,您放心吧!”我还回头冲着主任笑了一下,我的表情很放松,主任的表情很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