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一边骂街:“哎呀我靠,你们这群犊子,上厕所都不让,你们是不是诚心的。”这时我们其余哥四个,都乐的肚子都疼了。可是我真的有件事,要问他。我赶忙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问毕建说:“小毕,你什么时候请假啊?咱们不是打算一起回家吗?你的老乡给我们买好票了吗?”毕建想了想说:“我就是按照我的计划,下周一就请假,下周六咱们就走。我的老乡是个女的高中同学,她比咱们早来天津,所以票应该是没问题的。你就等信儿吧!”听罢毕建的话,我有点放心了。
这兄弟几人在一起寒暄了几句,我和刘山就回302睡觉去了。此时已经是26日的凌晨了,熄灭了房间里的灯光。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窗外起风了,大风吹动着干枯的树梢发出了尖锐的呼哨声。深远的胡同里有时传来阵阵的犬吠,我看着斑驳陆离的树影,意识渐渐的模糊。依稀间,我又回到了经理办公室,一张张领导、同事的脸在眼前闪过,我依旧坐在那里修改着永远也修改不完的职代会报告。杨万晨皱着眉头走了进来,和我说话。我抬头望去,他还是那副苦瓜脸。一脸忧愁的说:“小关儿,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会弄那个落实措施。求求你了!”出于礼貌我赶忙站起身来,微笑的对他说:“杨总,怎么您是觉得我在为难您吗?”他没有回答,突然间抽泣了起来,他哭了?谭主任、严雷、郑爽、陶阳还有贾丽,他们的脸色惨白,目光呆滞的看着我,却没有人给我来打圆场,他们一言不发。等我再转过头来时,我发现杨万晨的眼睛变成了两个黑洞,这两个黑洞是那么的空洞。突然,一堆堆白色的蛀虫从那黑洞里蠕动的爬出,布满了他的前胸又掉了一地。他伸出了枯干的手,像窗外枯干的树枝。嘴里依旧幽幽的说:“放过我,放过我吧...”一个激灵,我似乎又看到了棚顶摇曳的树影。模糊间,场景瞬时变幻,我在办公室的走廊里做卫生。手里拿着墩布的我,正从走廊另一头一边低头擦地,一边向这边走来。大会议室里传来了呲呲啦啦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感觉,好像领导们要散会了。可是,当我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一个领导走出来。我好像感觉脚下有些湿滑,低头看去一片暗红色的液体从门缝下流出。我用手中的墩布用力的擦了擦,地面上画出了一条条血红色的道子,看起来十分骇人。此时的我不知道怎么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慢慢的推开了门。会议室里只有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一边朝着我招手,一边说着:“进来,进来...”而我此时,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走进了会议室。当我走进会议室的一刹那,这里一下子改变了。铺着橄榄绿的大会议桌不见了,老式的会议椅不见了,荣誉展柜不见了,明亮的窗子不见了,就连我身后的门也消失了。这个屋子变得密不透气,令人窒息。在一个昏暗的小红灯的照射下,一个巨大的石磨摆在了屋子的正中。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本来的颜色,那血红色的石磨上似乎沾满了血肉。而我一直看不清脸的人,用刀割下了自己的头颅,放在了大个儿磨眼儿里,进去之前嘴里依旧幽幽的说:“放过我,放过我吧...”随后,这个大磨盘里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一股暗红色的血泥从两片磨盘之间流出。可这个人腔子上并没有流血,而是又长出了一个有两个黑洞的头颅,再一次的被割下。而每一次他都幽幽的说:“放过我,放过我吧...”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当我缓过神儿来的时候,我发现暗红色的血泥一样的东西,已经没过了我的膝盖。此时的我喊不出声也动弹不得。就这样,眼前的景象周而复始,我一点点的被淹没,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又一次睁开眼睛,再次看到眼前的树影摇来摆去。这时,眼前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化。我坐在火车上,除我以外车厢里空无一人,而又格外温暖。我向车窗外面望去,天地间一片雪白,雪花在天空中飞舞,晶莹剔透美丽极了。我真心喜欢,这